“海島上幾處發現了打鬥痕跡,並且打鬥現場有你身上的痕跡,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警察說最後一句話,語氣嚴肅,完全沒有笑意,似乎已經把周江視作殺人犯。
警察經常用這一招詐犯罪嫌疑人,語氣兇一點,公事公辦,可以解決很多事情。
周江靠在椅子上,低著頭,語氣平靜:“我不知道,或許被風浪捲走了吧。”
這是他第三次重複這句話。
“那兩名船員說你威脅他們,囚禁傷害他們,又是怎麼回事?”警察拍了拍桌子,讓周江老實點,不要在自己面前耍花招。
周江搖頭:“我沒有威脅和囚禁傷害他們,只是當時情況緊急,我不知道他們是好是壞,為了自保,才把他們綁起來的,之後我也放開他們了。”
最後一句話,他撒謊了。
他放開船員,不是為了放走他們,而是讓兩人開船。
那兩個人一上岸就立刻報警。
可惜警察實在從周江口中套不出有用的線索,臉色陰沉,離開審訊室。
兩位警察來到走廊上。
“這個人的嘴巴太緊了,什麼都問不出來。”
“那邊也一樣。”
第二位警察在說羅浮,羅浮也是絲毫不懼。
這兩個男人的心理素質太好了,不像普通人。普通人一旦慌亂,警察隨便問幾句話,他們倒豆子一般把一切都說出來。
做筆錄的警察攥緊了手中的筆。
他覺得周江殺過人……
對方的眼神太複雜,像是看多了生死。
審問室內,周江低頭看向手腕處的手銬,雙手手腕並在一起,輕輕扭轉,發出細微的聲響。而後他輕輕打了一個響指,雙手一震,手腕咔噠一聲松開。
隨後,周江又給自己銬緊手銬,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他得意地吹了一聲口哨。
警方也沒能從羅浮口中得到有用線索。
美區旅遊小隊的人消失得幹幹淨淨,盡管海島上還殘留著他們的些許痕跡,但太少了,警方無法取證。
至於席清,他睡醒後接受調查,也是一問三不知。
三個人倒是很默契,都知道絕區消失後,裡頭的東西和人物也會跟著消失,遊戲平臺“回收”他們。
那些物體都回到了對應的時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