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會過去的。”
席清又說:“下午五點,會有火車過來,我們只要搭上那輛火車就可以離開,距離這裡最近的城市……”
謝利接話:“距離最近的城鎮叫做亞克力安,那是一個中等城市,院長的手就算伸得再長,也不可能命令亞克力安的所有人。至於這裡……”
“畢竟只是一個偏遠地方的山腳城鎮……”
說是城鎮,其實有些誇張,不如說是很普通的鄉鎮,只是每天都會有一趟經過這裡的火車短暫停留。
城鎮上居住的人並不多,而且絕大多數人都和山頂的療養院有所聯系,他們願意幫院長幹活。
療養院就是他們的打工地,是他們的經濟來源。
席清看向謝利,說:“我對這裡不熟悉,請問我們現在躲的地方安全嗎?”
謝利搖搖頭,他初來乍到,除開和酒館老闆有那麼點關系,對其他的東西也是一無所知。
兩個人面面相覷,席清揉了揉頭發,他輕聳肩膀,輕嘆氣:“行吧,那我們往火車站的方向過去……”
席清起身,他速度太快,頭一下發暈。
謝利立即扶住了他,說:“小心。”
他又從身上掏出一個蘋果遞給席清,這也是他在酒館那邊拿的。
席清吃完後,才感覺人活了過來。
他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安靜的小城鎮,偶爾傳來幾聲狗叫,狗叫中還摻雜著搜查npc的喊聲。
席清仔細聽的時候,槍聲響起。
有一些人在胡亂地開槍……
席清搖搖頭,不要去想這件事情,強迫自己減少對槍支的恐懼。
謝利站在窗邊,看了一眼,說:“他們應該都去追你的朋友周江了。”
席清自己幫不上週江的忙……那家夥應該不會有事,能活到現在的人必然擁有不少底牌。
自己就沒有能去救周江或者幫周江的能力,貿然過去,只是拖後腿。
席清選擇和謝利前往火車站。
但是去火車站前,席清想辦法先到一戶人家的院子裡,他看到院子裡有一口水井。
而房門緊閉,裡面的人正在躲著,不敢往外面看,生怕子彈不長眼睛傷到他們。
這給了席清便利,他打了一桶水,深吸一口氣,然後從頭澆下來。
饒是天氣炎熱的午後,席清也被冰涼的井水弄得渾身一個激靈。
他揉搓了脖子,正是泰金當初給自己碰香水的地方。
謝利看到平時身體不怎麼健康的少爺,居然一下子將他自己澆濕透,臉色煞白,頭發,睫毛,衣服濕漉漉地滴著水。
席清一眨眼,水珠順著他的睫毛滑落,沿著臉頰,下巴,最後順著脖子滑進衣服裡。
謝利看到席清的唇色變得更淺,透出一股病態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