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你不讓我進屋,我冷得厲害,所以才說自己是個女人。”
席清又說:“我是真的很喜歡羅浮先生,您和父親說的一模一樣,是一個好人。”
“可是我卻騙了你,我是一個膽小鬼。”
席清剋制住顫抖的雙手,放下了,露出雙眼。
“羅浮先生,我的父親死後,學校的學生都欺負我,他們都說我長得漂亮,像個娘娘腔。我不想旅遊,其他學生強行帶我來到這裡,他們不讓我穿鞋,逼我冒雨來和你開玩笑。”
“在您身邊的這幾天,是我過得最快樂的日子。”
席清輕聲抽泣,視線轉動,落到了揭發自己身份的女生身上:“我本來想找個合適的時間告訴您,但是……他們似乎不想放過我。”
剛才還叫囂著的女生此刻已經呆滯住了。
席清又把話題扯到自己身上。
她破口大罵:“你他媽的胡說八道什麼?!”
羅浮的目光讓她頭皮發麻,一時間顧不上雙手的疼痛,聲音尖銳地大叫起來:“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了!”
席清眯了眯眼睛,反問:“沒有嗎?”
席清最後再加了一把火。
“我是害怕羅浮先生,所以才想跑,可是我跑的時候也把你們放走了。如果我真的得罪了你們這一群人,我為什麼要放你們,為什麼只有你把我推出去當擋箭牌。”
他沒繼續說,話裡有話。
維持可憐的小白花形象。
現在羅浮正在判斷要殺誰。
席清只能讓羅浮的仇恨值掛在這女生身上。
剩下的三名學生看懂了局面,選擇明哲保身,默不吭聲。
現在,只有死一個才能讓羅浮平息怒氣。
煤油燈偶爾發出啪嗒的聲響,燭火搖曳,幽暗的房間裡,眾人竭力剋制自己的呼吸頻率和聲響,努力裝成空氣。
沒人敢看羅浮這個高大的男人。
就在剛才他單手拗斷了一個成年男人的脖子,輕而易舉。
在場所有富二代的命就在他的手中,地下室的那堆屍體就是前車之鑒。
讓他生氣的人都死了。
羅浮緩緩站起來 ,男人很高,淨身高應該上了一米九,再加上腳上的那雙行軍靴,他的影子將席清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