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戴了像水滴籌的。”
“線帽?還沒入冬呢。”
喬松:“你這不感冒了嗎。”
“靠。”遲想斜了他一眼,錯身時他又低聲警告,“待會兒自然點。不該說的別說。”
“嘖……”
黑色途觀在路中間停下,王琦回頭:“陳工,進去坐坐還是先去看樹?”
陳牧巖看著屋前兩道高大的身影,有些恍惚。
以前遲想圖省事兒喜歡把頭發剃的很短,戲言這樣帥的比較明顯。而喬松則留著當時流行的四六分括弧劉海,說是顯得穩重一些。現在兩人倒反過來了,只是遲想額發隨意而淩亂的朝後抓著,看上去也沒多穩重。
但還是帥的。且明顯——遲老闆今天顯然捯飭過,簡單的黑t工裝褲包裹著頎長勁瘦的身體,整個人幹淨利索,能看到從前的影子。
陳牧岩心跳隨著他的靠近不自覺加快,於是將視線移到屋前鐵籠子裡兩條上躥下跳的大狗身上,說:“先看樹吧。”
“也好。”王琦應下,從車窗探出腦袋:“遲老闆!先去看樹。”
“行。”
遲想撐著木樁長腿一跨,走到車旁,先朝後門烏漆嘛黑的墨色玻璃彎了下唇,又對王琦說:“你們先過去,我開我車。”
“坐我車不就行了。”王琦說,“跟陳工敘敘舊。”
遲想有些遲疑。
拒絕的話,陳牧巖會不會多想?可三個大男人坐一起確實有點擠,而且……
“小喬也一起吧?”王琦看向後面跟過來的喬松,“正好還倆座。”
“一起。”喬松走到遲想身邊,笑盈盈地伸手,直接擁著他拉開後排車門,“上啊。”
“……”
座椅另一邊,陳牧巖主動跟兩人打招呼:“遲想。喬哥,好久不見。”
他今天穿著偏休閑的白襯衫,沒有開會那天那麼正式,濃密的頭發被風吹得微微蓬起,整個人都柔和不少。
“今天不忙?”遲想硬著頭皮坐進去,和陳牧巖隔著一寸距離。
那聲好久不見顯然是對喬松說的,約等於沒理自己。
果然,陳牧巖只淡淡“嗯”了一聲。
除了遲想別人都未必能聽到。
“好久不見啊牧巖。”喬松跟著坐進來,一屁股把遲想那一寸安全距離擠沒了,“那天聽說你回來我還想約著一塊吃個飯,可遲想當天就去了外地,昨晚剛回來。”
車門合上,張祿踩下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