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蹊嗤聲，大波浪往後一甩的同時，精緻的單眼皮朝上翻了翻，“還防狼褲衩，這就自覺給自己定體位了？真有意思……”
“操，你說誰呢！”
“誰對號入座說誰。”
這時，痘坑站了起來，語氣倒是平靜：“夏成蹊，都是同學，有必要這樣嗎？”
夏成蹊身形一頓，回頭，“曹興凱，都是同學，你們有必要背後編排人嗎？”
“誰編排了？能做得出來就別怕人說！”沖鋒衣攥著拳頭，那架勢，如果對方不是女生估計已經動手了。
“做什麼了？”夏成蹊也不再壓著火兒，“你是哪隻眼睛看到了，還是你有什麼了不得的經驗？怎麼不跟你親愛的同好分享一下呢，省的一天到晚意淫別人！”
“我用看嗎？他喜歡搞基不是你傳出來的嗎？怎麼，都被拒了還舔呢！”
“放你孃的狗屁！”
夏成蹊火冒三丈，伸手要去扯男生衣領，被同桌的女生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周圍有認識的也過來打著哈哈勸和，男生們提前結束就餐，黑著臉摔摔打打離開食堂。
魯青幾人轉回腦袋，搖頭嘖嘖了兩聲：“現在的新生，真猛。”
遲想盯著女生還在憤懣起伏的肩膀，若有所思。
齊教授出了名的一講起課來就收不住，一個半小時眼看到了點，教授根本沒有停下的苗頭，遲想給陳牧巖發資訊：下課了嗎？
y：下了。
沒想太帥：a樓東門等我一會兒。
他收起手機，裝模作樣地聽了幾分鐘，瞅準教授低頭調資料的機會偷偷溜了出去。
陳牧巖站在拐角處一棵廣玉蘭下，身上還是昨晚的衣服。
遲想吹了聲口哨。
“出來晚了。”他走過來，“會耽誤你上課吧？”
“沒事，下節手繪。”陳牧巖說，“找我什麼事兒？”
“去跟導員彙報一下昨晚情況。”遲想拍了下他的肩膀，米色外套還留著昨晚沒晾幹的潮氣：“一塊兒。”
陳牧巖：“…微信說不行嗎？”
“大概不行。”
“……”
為什麼？
要去你自己去…
“好吧。”陳牧巖嘆了口氣。
“哎，”遲想欲言又止，猶豫片刻後靠近他小聲詢問：“你打工的事兒保密嗎？”
陳牧巖失笑：“這有什麼好保密的？”
懶得跟人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