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沙不怕隨行的搭檔拖後腿,他會在同伴連累自己之前,快準狠地弄死同伴。
席清打了一個手勢,是啞語中的一個我冷靜下來的手勢。
他之前做公益活動學過一段時間的手語。
漢沙並不能看懂真正的意義,但是看手勢的變化也能猜出大部分含義。
他終於放開了席清。
席清小口小口地喘息,垂眸,因為身體顫抖,睫毛也不停顫抖,眼中的畫面也打顫。
漢沙抬起手,看到了掌心裡的殘留的口水,掌心濕潤。
不知道為什麼,他不覺得席清的口水髒……
剛才捂住席清嘴唇的時候,他恍惚中覺得自己像一位暴行犯,席清在自己的懷中負隅頑抗,卻沒有任何的作用。
漢沙在看掌心,而席清已經趴在破牆邊緣,盯著商店那邊。
第一條蠕蟲一般的觸手已經將年輕人吃幹淨了,空氣中的血霧也落在地上,和泥水混在一起,完全分不出來。
其他觸手還在商店裡蠕動。
它們非常小心地鑽著,盡量不發出聲音,免得這些雜亂的聲音刺激到它們過強的聽力系統。
它們很小心,席清和漢沙等人也很小心地起身,然後朝著相反的方向不斷地挪動,盡可能遠離那些觸手。
那些怪物並不會一直從天上下來巡邏。
彷彿每一次下來都會消耗力氣,沒有明確獵物的位置,它們不會輕舉妄動。
絕大多數時候,它們只會在傍晚或者淩晨的時候巡邏一些區域。
這個時間段,正好是人類要入睡或者蘇醒的時候,大腦還沒有徹底清醒,並且也看不清楚東西,身體疲軟,很容易發出動靜。
席清步伐輕巧,但是另外一個研究員沒有他的水平,他走得很慢。
漢沙想放棄他,但是席清卻攔住了。
席清搖搖頭,看向眼前的漢沙,比劃著不能放棄他,只有研究員才知道研究隊伍的最終目的地和出去的道路。
軍隊既然讓人離開,那肯定會有路。
席清的記憶中沒有進這個區域的安全路線,但是研究員一定會知道,他是npc,他的設定中他是從安全區域來到這裡收集資訊,他可以按照安全的最短路線回去。
漢沙不得不將研究員帶上,只是他在淩晨時刻看不清路,漢沙只能將人夾起來,就像夾著一個公文包般,快步往前走。
席清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