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卿希深吸一口氣:“雖然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需要一直吃這種藥,但作為你的朋友,我再一次提醒,長時間服用會使你的身體機能停滯甚至萎縮,最後的結果就是死亡。”
言則:“謝謝提醒,但是我需要它來維持我的正常生活。”
餘卿希知道言則屬於那種很倔的人,一旦決定了某件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他勸不動言則,只能說“好”。
沒有過多廢話,言則選了個時間點去取東西:“我今天中午十二點過去。”
餘卿希:“知道了知道了。”
掛了電話,言則輕皺起眉頭,身上的黏稠感讓他很不舒服。
也不管傷口會不會發炎,直接拿著衣服去洗澡。
淅淅瀝瀝的溫水澆灌下來,原本蓬鬆的毛絨尾巴濕噠噠的垂在身後,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毫無生氣。
已經幹涸的斑駁血跡順著尾巴尖緩緩流向排水口,白色絨毛也逐漸顯露出來。
不同於昨晚妖異的鮮紅,此時更像是一朵聖潔的冰山雪蓮,潔白無暇。
但它的主人彷彿在看路邊隨手丟棄的垃圾,滿眼都是憎惡和抵觸。
潦草敷衍的洗完澡,言則取下毛巾面無表情的擦拭著頭發。
剛走出浴室,一陣敲門聲響起,還伴隨著少年稚嫩有力的聲音。
“言則,起來了嗎?”
寧棲戰戰兢兢的立在門口等待人來開門。
剛剛他著急回家上廁所,順帶簡單洗漱了一下,腦袋頓時清明大半,緊接著驀然意識到一件事。
他只在地上睡了一晚,也沒留下什麼痕跡,言則應該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是在他家度過的吧。
因為不確定言則有沒有察覺,寧棲特意下樓買了早餐過來試探。
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難熬的,就在他以為對方還沒有醒的時候,門被拉開了。
“有事?”
疏離冷漠的語氣第一次讓寧棲感到不討厭。
心裡暗暗竊喜,太好了,看樣子是沒發現。
意識到這一點,寧棲輕咳一聲,晃了晃手中的塑膠袋。
狀似不在意地開口:“早餐買多了,給你一份。”
嘴上說著,眼睛卻一直往言則的身後瞟。
嗯?不見了?
對方沒有第一時間去接他手上的東西,而是維持開門的姿勢注視著他,盡管面無表情,但他還是看到了對方眸子裡的狐疑。
像是在掩飾什麼,寧棲沒忍住提高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