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完一雙手,就有一個婢女含羞凝眸,紅著臉低下了頭。
蕭夷光越看越醋,元禎這哪是夢魘了,分明是做了場春夢,想要趁著迷糊的時候輕薄宮婢。
索性放下帳子,她躺回枕上,拉過錦被蓋住身子,不去看這人的胡鬧。
“你們在外頭可曾見人進來過?”
“不曾。”
元禎非但沒有放心,反而更憂心忡忡:“好了,都出去吧,今日的事,不許向外面說。”
鑽回帳子,元禎倒在軟枕上,又偏過腦袋,警惕的看了幾眼床外沿。
等外頭的燈燭熄滅,什麼聲音也沒有了,她悉悉索索穿過錦被,微啞著湊嚮明月婢的耳邊,悄悄道:“我總覺得殿裡殿外,藏著個刺客。”
蕭夷光回過身,捧上她的臉,感受到掌心正觸著的冰涼臉蛋,想了想:“是因為傍晚那道影子的緣故嗎?”
元禎點點頭,手探向後背,那裡早就沒了冰冷的感覺,但她一想起來,還是不寒而慄:“方才,那刺客好像還揭開被子,摸了我一會。”
“莫不是有宮婢想要爬床?”
蕭夷光很快否決,就是想爬床,起碼也要挑她不在的時候,哪有在太女妃眼皮子底下勾引太女的?
更何況窗戶關的好好的,外間的婢子也沒看到人,這刺客連影子都沒留下,好像是陣風,從窗縫裡鑽進來似的。
“到底是什麼人,能瞞過這麼多婢子的眼睛?”
大家都沒看到,只有她能看到,元禎也對自己産生了懷疑。
“先睡吧,明日還要上朝呢。”
第二日,東宮鬧鬼的流言卻傳了出去,有人說太女被鬼附身,半夜當著太女妃的面,抱著宮婢嬉戲,還有人說,太女是被鬼纏住了,想殺宮婢取什麼的都有。
蕭夷光在商音口中得知此事後,叫過值夜的婢女,冷下臉:“這件事唯有你們與家令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嚼舌根?”
宮婢們全都跪下:“回太女妃,奴婢們不敢瞎說,都是玉娘、鳳娘兩位女史夜裡聽到了動靜,過來打探,奴婢們不敢不說。”
謠言能傳那麼烈,看來都是王後在背後煽風點火。
不過,守不住秘密的婢女也無需再留了,蕭夷光將東宮的婢子內臣全都喚來,當眾將三人打入掖庭。
“若是有人再管不好自己的舌頭,她們就是你們的下場!”
往後連續七日,東宮增加了宮婢和虎豹騎,可元禎照舊能看到、聽到些瘮人的動靜,頻次越來越高。
謠言很快傳到了宮外,不僅國相關心過幾次,元燾還當著眾臣的面,嘲諷她得了癔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