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的囂張一瞬間瓦解了,抓住林夏的手顫抖如篩:“我試了多少名醫……”
“那些大夫只看到您表面的富貴,卻沒看見您連喝口熱水都要偷偷摸摸。”
林夏的聲音溫柔卻鋒利,“您丈夫出軌,您不敢發作;婆婆刁難,您只能隱忍。這才是病根。”
艾煙嫋嫋中,婦人突然痛哭出聲,淚水衝花了她精心描繪的妝容。
次日,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被助理攙扶著走進了養生館。
“林大夫,我老闆頭疼欲裂,吃遍進口藥都沒用。”
助理遞上厚厚的檢查報告,林夏卻盯著男人緊攥扶手的手——虎口處佈滿老繭,小指內側有長期握槍留下的凹槽。
“您最近是不是總在凌晨驚醒?”林夏的問題讓男人渾身緊繃。
她繞到男人的身後,指尖點在對方僵硬的風池穴:“頭痛在巔頂,遇寒加重,是典型的肝陽上亢。但病根不在頭上,而在心裡。”
男人猛地摘下墨鏡,佈滿血絲的眼睛裡藏著驚惶:“你怎麼知道我……”
“您走路時右腿微跛,是舊傷未愈;說話時刻意壓低聲音,卻改不了南方口音。”
林夏收回手,“表面是集團老總,實則是在逃的通緝犯。長期擔驚受怕,心火上炎灼腦髓。”
男人“撲通”跪坐在地上,助理驚慌失措的叫聲中,林夏已經寫下了寧心安神的方子:“藥只能緩解一時,自首才是根治之道。”
次日清晨,“頤和軒”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領口彆著精緻的銀質領帶夾。
他剛在診療室坐下,便掏出平板電腦展示體檢報告,“林大夫,我各項指標正常,可總覺得渾身乏力,嗜睡。”
林夏遞上一杯菊花茶,目光卻落在對方擱在茶几上的手:虎口處有新鮮的磨痕,袖口上沾著淡淡的機油味,小指指甲縫裡藏著不易察覺的金屬碎屑。
“您是機械工程師?”林夏的問題讓男人愣神。
不等對方回答,她已繼續說道:“長期伏案設計圖紙,又常下車間除錯裝置,頸椎勞損嚴重,氣血不暢。”
見男人目瞪口呆,她笑著解釋:“虎口磨痕是長期握扳手所致,金屬碎屑是機床加工留下的,而您揉後頸的小動作,已經重複三次了。”
隨後開出溫經通絡的藥方,還附贈一套簡易頸椎保健操。
晌午時分,養生館突然喧鬧起來。一個穿著潮牌衛衣的年輕女孩,被閨蜜半拖半拽地推進養生館的診療室。
“林大夫您快管管她!天天熬夜打遊戲,現在心悸氣短,還說自己沒病!”
女孩撇著嘴摘下耳機,露出染成粉色的頭髮,“老古董的養生法我才不信,不就是熬個夜,睡一覺就好了。”
林夏端詳著女孩手腕上的電子錶:錶盤佈滿劃痕,錶帶邊緣起毛,明顯使用已久。
再看她眼下青黑中泛著暗紅,嘴唇乾裂起皮。
“你最近是不是在參加電競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