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懶得理會他,更不想和他浪費口舌。
面無表情地去看裴綏手臂上的傷口,因為有西裝外套擋著,看不太清傷口有多深。
只是看他深灰色西裝外套袖子幾乎都被血浸染了。
她的臉色不由沉下兩分,也擰起了眉頭,和他道,“你這傷得趕緊去醫院處理,不能拖!你等我一下,我去開車。”
說罷,便準備去停車場開車。
被裴綏適時拉住她的手,“開我的車吧,就在路邊,近一點。”
孟笙一頓,只覺得微涼的指節被一直溫暖乾燥的手緊緊包裹住了。
她對上他望過來的眸子,訥訥地應了聲“好”。
一時之間也忘記把手抽回來了。
而裴綏自始至終都沒給過商泊禹一個眼神。
或是不在意,或是覺得不足為懼,就這樣堂而皇之地牽著孟笙往自己車子方向走了。
商泊禹看著他們緊緊牽在一起的手,心頭狠狠一哽,呼吸一滯。
明明路燈的光不是很亮,可他仍舊覺得特別刺眼。
他慌張急促地喚了幾聲“笙笙”,可不知是不是太輕了。
一下就被風吹散了。
孟笙都置若罔聞,徑直上了裴綏的車。
很快,黑色賓利的引擎打破了街道的寧靜,絕塵而去。
車子一走,周遭又靜下來了。
只有晚風裹著路邊的新葉的清香掠過整條街道。
簌簌沙沙的聲音如曼妙的律動正在譜寫春天的篇章。
商泊禹就站在原地,怔怔望著賓利離開的方向,一張被錯愕和恍惚以及悲傷佈滿的俊秀臉龐。
隨之攏上一層陰霾,和妒恨、怨毒、以及不甘。
剛剛救下孟笙,為她受傷的人本該是他才對。
怎麼就變成裴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