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溫柔,她體貼,她明媚,她對他的愛意內斂,卻豐滿。
他喉嚨裡生出幾分苦澀,不死心地繼續問,“笙笙,你不會離開我,會永遠待在我身邊,對嗎?”
孟笙被他問得有點煩了。
她知道,他現在的激進反應,無非是被舉報人的真相刺激了。
他在用這樣的方式逼她做出承諾。
做出他自己想聽到的承諾。
她抿了下唇,杏眸沉靜地反問他,“你這樣問,是覺得我以後會離開你?你是知道了什麼?還是聽誰說了什麼?”
商泊禹被她問得一愣。
是啊。
他就是害怕以後有一天,她會和自己離婚,而投入裴綏的懷抱。
想到這個,他攥緊拳頭,手背上凸起青筋。
他對上孟笙那雙情緒很淡,又莫名覺得有些疏離的眸子。
宛若久陷囹圄的犯人,被審判長和公訴人用犀利口吻質問一般,始終無法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他試探地聲音沙啞暗沉,“你……會背叛我嗎?”
話音一落,孟笙忽然笑了,“商泊禹,你現在到底在懷疑什麼?你不妨直接說出來,別這麼拐彎抹角的,我聽不懂。”
商泊禹這種試探,就如同陰溝裡的老鼠,虎視眈眈的盯著她。
讓她及其不舒服。
她承認,她也不是什麼好人,是利用了他,可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錯。
也問心無愧。
人有的時候就是要自私一點,像以前那樣處處散發善心,得到的是什麼後果。
背叛和捅刀。
她要是再走回頭路,那就是真的蠢了。
商泊禹臉色一白,急急抓住她的手,慌忙解釋道,“老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包括命,只要…你好好留在我身邊就好!”
最後那句話,他幾近哀求的聲音裡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瘋狂。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