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哪一樣,她都不會喝,不會吃。
但目睹這個時機要抓好,她也是在賭。
她沒理會他的這些話,像是要去放畫一般,隨手擰開書房的門,卻猝不及防看到倚靠在牆邊的裴綏。
臂彎裡掛著大衣,手裡拎著黑色公文包,和一個咖啡杯。
她愣了下,很快又回過神,給他露出一個歉意的笑。
以示讓他再等等。
裴綏像是看懂了她是什麼意思,什麼也沒說,只輕輕點了下頭。
孟笙把畫立在牆上,將門帶上,深吸了一口氣,邁步往客廳走。
客廳和餐廳是連著的,裝修時,廚房就是半開放式的,沒有門,站在餐廳,可以將偌大的廚房一覽無餘。
也是時機掌控得剛剛好。
她剛站在餐廳的位置上,隔著幾米的距離就看見商泊禹站在料理臺邊沿上,手裡正拿著一包什麼東西往一杯果汁裡倒。
男人的下顎線緊繃,倒粉末的動作不算流暢,手有些抖。
連帶著那張側臉也顯得很慌張。
她眸光一定,心臟攸地被攥緊。
知道他下藥和親眼看到他下藥,還是有區別的。
後者的衝擊力如洪水猛獸,瞬間將她吞沒。
無助,呼吸困難,再到窒息,都讓她忍不住戰慄,原本紅潤的臉頰血色頓時褪盡。
那份驚恐和意外或許是一半真,一半假。
她顫抖著嗓音開口,“你……你在做什麼?”
她的聲音不大,在這偌大的屋子裡飄蕩著,精準無誤地落在了商泊禹的耳畔中。
他渾身一震,手也跟著狠狠一抖,那個裝著白色粉末的透明袋子猛地落入果汁中。
他錯愕不已地側頭看著孟笙,頓時心跳如鼓。
明明來廚房時,他看到孟笙回去放畫了。
他已經加快速度了,只是沒想到她回來得這麼快。
慌亂之下,他手再次一抖,將那杯果汁打翻。
黃色的液體迅速從料理臺上流落在了地上,濺在了他的西裝褲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