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裴綏知道她的擔心,“明天讓聶函來接我就好。”
孟笙聽言,輕輕嘆息一聲,“對不起。”
裴綏視線從手機上移開,側首落在她依舊緊繃的臉上。
“你道什麼歉?這件事情,怪不到你。我已經給陳隊打電話了,那人跑不了的,最多明後天就會被抓。”
他抿唇,神色也嚴峻下來了,認真問,“最近除了和浮光藝術館的常青有點不愉快外,還有和別人有什麼爭端之類的嗎?
或者是之前的誰,你想想,這個傷你的人會是誰?有可能是誰指使的?”
孟笙一頓,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
這事其實沒有隱瞞的必要。
也確實該報警處理。
商泊禹能做出這麼不要的臉的事,自然也不會怕丟臉。
但是……
她不太好解釋。
解釋她是怎麼知道的。
而且,哪個正常人會去想一個收買別人製造英雄救美的契機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呢?
說出來,誰不會咂舌和不可置信呢?
她吸口氣,思忖了下,儘量讓話婉轉一些,“說不好。但我直覺是商泊禹。”
女人的直覺,一直都是件很神奇又很可怕的事情。
“商泊禹?”
裴綏臉上還是閃過一絲錯愕,但只是一瞬間的事。
以他的敏銳來說,商泊禹出現在案發現場,確實有些可疑。
如果那人是他買來作案的,動機是什麼?
報復?
出於自己離婚後換來的惡劣影響,以及損失?
“笙笙!小心!”
他回想起當時事發突然,那人即將揮刀時,商泊禹大聲喊出來的那句話。
以及那人被他踹出去後,商泊禹衝過來關心孟笙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