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清揚幽緩的蕭聲,緩緩響起,很快就融入了周圍的環境之中,那美妙的音符,彷彿渾然天成,和眼前的潺潺流水,耳邊的徐徐清風,完美的揉和一起,霎時間,就在我腦海中,浮現出一副美妙的畫卷出來。
說真的,此刻在這種雅緻的自然環境之下,再次聽到這首‘明月心’之曲,感覺和之前在那青樓聽到的是完全不一樣啊,那種感覺很美妙,無法用語言形容,有種超出凡塵的脫俗感..
那一刻我聽的如痴如醉,聶千羽也是沉浸其中,不過很快的,我就感覺到,聶千羽那沉浸在蕭聲的神情之間,隱隱的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寂寥感,彷彿想到了什麼塵封往事,眉宇間也有些蕭瑟。
察覺到這個,我暗暗思索了下,覺得聶千羽對這首‘明月心’曲子,如此的沉醉,之前更不惜拿出一枚藍階靈石,替綠羅姑娘贖身,肯定不是單純的仗義出手,必定有其他的原委!
果然!
就在我暗暗思索這些的時候,此刻綠羅姑娘一曲吹畢,就施施然站了起來,對我們倆行了一禮,就恭敬的站到了一旁!而這時候,聶千羽卻是神情複雜,看了看綠羅姑娘,開口道:“你可還曾記得,當年傳授給你這首曲子的那個異人,長什麼樣子?是男是女?”
“回稟老爺,是個女的!”綠羅姑娘偏頭想了想,一雙眸子半眯著,很是可愛的樣子,然後就開口回應:“長得很好看呢,好像畫裡走出來的一樣!只可惜......她當年傳了我這首曲子之後,只跟我在一起呆了半天,就走了,之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
頓時,聽到綠羅姑娘這話,聶千羽身子就輕輕一顫,明顯很激動的樣子,不過他還是剋制了內心的衝動,點頭道:“是她,真的是她......唉,風月年年依舊,人卻.....”
說到最後,他忽然停住,然後搖頭笑了笑,跟著兀自的灌了一大口酒!
“前輩,你......”見他此刻,一副惆悵黯然的樣子,我就忍不住的開口。
只是不等我問出來,聶千羽就擺手苦笑了下:“沒事,只是想到了一個故人!心有所感,聞樂傷情而已!”
見他不說,我也不好再問了,就笑了笑,和他碰了下酒罈!
而就在此時,聶千羽感觸了一番,就看著綠羅姑娘說道:“其實你這‘明月心’的曲子,並不是全曲,而應該是一首曲譜的一部分!”
霎時間,聽到這話,綠羅姑娘就愣住了,我也是微微一怔,隨後我們倆的目光,就緊緊的看著聶千羽,等待著他的下文。
“這個曲譜,全名叫做‘神魔幻音曲’,不但是曲譜,還是一種玄妙的功法,練成這功法之後,吹奏此曲,可以影響人的心智,甚至造出幻境,在危機的時候,甚至可以扭轉戰局!而這‘明月心’不過是裡面的一部分,被她稍作改動,單獨做成了一首曲子!”
在我和綠羅姑娘的凝視下,聶千羽深吸口氣,緩緩的說了出來!
“這麼說.....”聽到這話,綠羅姑娘很是震動,又驚又喜的看著他:“這麼說,你和傳授我這首曲子那位前輩,是朋友?”
“算我我的紅顏知己吧!只可惜,紅顏薄命!”聶千羽嘆了口氣,很是感傷的說著:“我這位紅顏死後,那神魔幻音曲的曲譜也失蹤了,這些年,我尋遍了很多地方,都沒有絲毫的線索,卻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那青樓裡,遇到了你!”
聶千羽看了下綠羅姑娘,臉色流露出一絲的苦澀:“剛才聽你再次吹奏,我就確定了你是她的傳人!只可惜,她只傳了你‘明月心’,卻沒將整個神魔幻音曲全部傳授!”
見他這麼說,我頓時恍然,同時也有些感慨,心想著,這位聶前輩對他那個紅顏知己,倒是挺痴心的!
“老爺放心!我相信,總有一天,你一定會找到那‘神魔幻音曲’的全譜的!”在我暗暗感慨的時候,綠羅姑娘很是暖心的安慰!
聶千羽灑脫一笑,點點頭,然後對我舉起酒罈:“來,繼續喝酒!”
“好!”我笑了笑,就再次跟他碰了一杯!
隨後,聶千羽對那曲譜的事情,閉口不談,只和我談論詩詞風雅之事,至始至終,他也沒說出那為紅顏知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