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上的眾人看著這一幕，都是沉默不語。
九洛曾是靈神門門主，亦是一代豪傑，如今，卻被壓得沒有反抗之力。
而造成這一切的，還僅是一個小姑娘。
諸人心頭都有些發慫，看向風如傾的目光更是帶著敬意。
九洛的身子倒了下去，躺在了血泊之中，他明顯已經有些進氣困難，蒼白著的老臉微微揚起，用那不甘與怨恨的目光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還有那些……一直在看好戲，卻未曾幫他的人。
甚至連他拼命相護的兒子，都僅是躲在了人群之後，不敢為他出頭。
九溟緩步向著九洛走去，他蹲下了身子，嘴角掛著邪氣的弧度：“我一直有個問題很好奇。”
九洛死握著拳頭，怨恨而憤怒的望向九溟，他想要怒罵出聲，卻儼然已經沒有辦法罵出來了。
“為什麼……無論發生何事，你永遠是站在九嶽這邊，我和母親的事情暫且不提，九淵也是你兒子，他死了，你沒有多看一眼，九嶽遇到生命危險，你就拼死相護。”
為何……同樣是他的兒子，他卻是不同的對待？
九洛的身子微僵，他緩緩的閉上了雙眸。
前塵往事，如同慢鏡頭似得，在他的腦海裡浮現而過，讓他的老臉帶著嘲諷。
“因為……淵兒的母親是嶽兒的侍女，是她用盡手段爬上了我的床，本來我只想與她一夜，誰想她竟然懷了身孕，這種卑賤的女人所生的孩子，如何比得上嶽兒？那女人死的早，我就把淵兒送給了我的妻子收養，可他終歸不是我想要出生的孩子，哪怕同樣是親骨肉，但他的血終究是低賤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