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鶯兒心情平復下來,看了一眼肖雨,又看向黃玉山欲言又止。
“路上偶遇的小友。”顯然黃玉山看出了小女孩想說什麼。
“我是肖雨,你好呀,小姑娘。”肖雨很自然的介紹自己,特地笑了笑,以示友好。
“我不叫小姑娘,我叫王鶯兒,黃鶯的鶯,還有我不小!”王鶯兒沒好氣地說道,說完還挺了挺有些傲然的胸脯。
肖雨有些無語,這小姑娘是吃炸藥長大的吧。
“好的好的,我知道你叫小雀兒了。”肖雨也不是個無故吃癟的人,回懟道。
以前在單位任勞任怨,那人家給工資,那能比嘛。
“啊——王鶯兒,不是小雀兒——”小姑娘終究是小姑娘,被肖雨一句就點燃了。
“好的,小雀兒。”
“啊——王鶯兒,王鶯兒,王鶯兒——”
“好的,小雀兒。”
“啊——”
小姑娘明顯被逼瘋了,雪白細牙緊咬下唇,嘟囔著嘴巴,黑亮的雙眼惡狠狠地盯著肖雨。如果眼神能殺人,肖雨已經死一萬次了。
可事實卻是可憐憐巴巴地看向黃玉山,希望老師能幫自己對付這欺負自己的混蛋。
而黃玉山在一旁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笑。
王鶯兒不懂,但肖雨活了20多年的人哪還不懂。
為老不尊!我都能當她叔叔了。
“咳咳,好了,莫胡鬧了,今日先在此地休息一夜,明日再見不到他們只能前往千煉門一探了,只願他們倆是在路上耽擱了。”黃玉山故意咳嗽了一聲,轉移了話題,開始擔心另兩位學生的安危。
夜幕降臨,寒風陣陣,寂靜的小鎮顯得格外寒冷。
破敗的倉庫內,生起了火。
三人圍著火堆席地而坐,肖雨,王鶯兒兩人盯著中間搖曳的火焰愣神,肖雨是在想家,在想父母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發現自己失蹤了,被害怕、新奇、寂寞、孤獨等情緒包圍著。
王鶯兒則是從未經歷過這兩天的擔驚受怕,活潑性格的丫頭此時也異常安靜。
原先的鬥嘴,肖雨給了王鶯兒一處情緒的發洩,但對肖雨來說又何嘗不是。
黃玉山在一邊療傷,因天雷的淨化,腿傷已經好了大半,但生機還未完全恢復,加上擔心弟子安危疾速地趕路,體內靈氣也只剩三成。
“咕咕——”打破了三人間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