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一富態中年男子正在快步走著,身後的同行男子苦著臉,急匆匆說道:“城主啊,您還是不要去了,宋兄患的是肺癆,萬一不下心傳染給您,那真是我們東豐城的災難啊。”
城主擺了擺手,腳步快了幾分,邊走邊說道:“你們是為本城主做事的,我豈能因為一個小小的肺癆,就對志誠棄之不理?”
錢進無語地看著前面的肥胖身影,要是換做別的時候,他恐怕還真會感動幾分,但外面的可是肖雨,萬一漏出馬腳,那真的是十死無生了!
門外,侍衛見到城主立刻彎腰行禮,“城主是要出門嗎,屬下這就去備車……”
“不必!”城主看向了門外臺下之下那道口罩遮面的身影,快步迎了下去,親切說道:“志誠,我聽錢進說你患上了肺癆,身子怎麼樣了,我這就命人去找城裡的崔神醫過來。”
臺下的身影退後幾步,伸出手,示意讓城主不要再接近。
城主見狀,滿臉的擔憂,還想上前,卻被從後趕來的錢進攔住了,“城主啊,宋兄對您一片忠心,他不希望把肺癆傳染給您,您還是不要再靠近了。”
也不知是城主考慮到屬下的忠心,還是別的一些原因,他沒有再向前,只是簡單說了幾句好好修養的話,轉過身,回了府。
“吱——”
大門緊閉。
錢進愣在原地,一臉懵逼。
剛剛不是還志誠長,志誠短的,怎麼這就回府了?
還關上了門。
肖雨拍了拍他的肩,“回去修養。”
回到住處的二人,也是經歷了一番交談,最主要的就是錢進與城主見面的時候,說了什麼,肖雨對這方面比較在乎。
錢進有些惱火,有種為情人拋棄正妻,結果情人猜忌他與正妻還有一腿,那種說又說不出來的憋屈!
但他又能怎麼樣呢,性命在對方的手裡,生死還不就是他的一句話。
錢進只感覺有些累,早知道就不貪那什麼陀羅秘果了,早知道就在城主府裡混吃等死好了,可是現在,上了肖雨的賊船,哪有讓他下船的道理!
肖雨讚揚了他一句,幹得不錯,然後就開始沉思,理順新獲取的訊息。
聽錢進的意思,城主好像對村長交給他的那樣東西並不十分的熱切,好像有更好,沒有也沒事的想法,這就讓肖雨有些疑惑了。
“整件事情,都是他覬覦莆田村的寶貝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可現在,他突然對寶貝不怎麼敢興趣了,這是為何?”
“誒,你別看我,我該說的都說了。”錢進幽幽道。
肖雨雙目微眯,試探道:“錢兄,你沒有出賣我吧。”
此言一出,錢進立即跳了起來,就要破開大罵,可才說了一個“肖”字,就被肖雨瞪了回去。
最後,錢進只能極為幽怨地說了一句,“你欺人太甚!”
肖雨雖然不能識破人心,但仙藤可以,他在得知錢進句句屬實之後,立刻該露笑臉,賠笑道:“錢兄,我這不是跟你開玩笑的嘛,怎麼還當真了呢?”
錢進背對著他,冷哼一聲,顯然不想再看他一眼。儼然就是一個受著悶氣的小怨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