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兩名下屬要把墨寒拖走,她快步走向正若無其事擦著手掌上血跡的燕景,不贊同地說道:“好歹是幫你做過事的人,難道就是這樣的下場?你這麼做不怕失了人心?”
燕景眸底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幽光,嘴上卻冷漠地譏笑道:“跟我做事的人都知道,我手底下從不留廢物。反正他這副樣子不死也殘,不如做點貢獻,給那些飢餓的大傢伙們補補身子。”
秦舒咬咬牙,強行壓下對這個男人的憎惡,認真說道:“我,可以治好他!”
好歹,是一條人命。
燕景意外地揚了揚眉梢,鳳眸裡透著審視,“你救他?”
他轉了下眸子,抬手指向一旁被架著的墨寒,幽聲說道:“你們不會是一夥的吧?據我所知,你和燕江能順利找到宮弘煦,跟那個傢伙有很大的關係。”
“我是醫生!”秦舒強調道,壓根兒不理會燕景的猜疑。
她有些無奈地說道:“殺一個人對你來說輕而易舉,你想讓他死,可以給他一個更灑脫的死法。但是,請不要用這種殘忍的方式去踐踏別人的生命!”
雖然對一個喜歡虐殺別人的變態而言,這樣的求情不值一提,甚至有些可笑。但秦舒還是想盡量爭取一下。
不為救墨寒這個叛徒,而是為了她心裡堅守的善意和底線。
燕景卻沒有表態,而是若有所思看著她,又看了一眼墨寒。
半晌,故作恍然道:“差點忘了,你的醫術可是出神入化的,要是你能把這傢伙治好,我就把他留下來繼續用著吧。”
一個身手高強的下屬,就這麼拿去餵狗也挺可惜的。
聽到燕景的話,秦舒驟然鬆了口氣。
單獨向燕景要了個房間給墨寒治療。
她給他檢查傷勢的時候,敏銳的發現,雖然對方身上的血跡很恐怖,大大小小的傷口也很密集,卻巧妙避開了致命處。
墨寒背叛褚氏,褚臨沉不是應該對他恨之入骨嗎?為什麼......
一個念頭突然在腦海裡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