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了彷彿有半個世紀那麼漫長，又像是短短一瞬。
意識模糊間，感覺有人在整理自己身上的被子，不時發出一聲嘆息。
秦舒皺了皺眉，忍不住睜開眼——
入目是一張慈祥蒼老的面容。
“老師？”秦舒有些怔然地眨了眨眼。
沈牧捏著被子的手一頓，然後連忙縮了回去，輕咳了一聲，“醒了啊。”
“老師你怎麼在這裡？”秦舒撐著手臂坐起身體。
沈牧先前去外面辦事情，也是剛回來不久，“聽說你完成了一場超高難度的手術，把自己累倒了，我就過來看看。”
“額，累倒到沒有，我就休息了一會兒......”
說著，秦舒下意識拿起手機看看時間，這一看，都晚上八點了！
她記得手術結束才下午一點左右啊。她這一覺居然睡了七個多小時，恐怕外面天都黑了！
秦舒想到家裡人可能會擔心，連忙下床，“老師，我得先回去了。”
“別急。”沈牧按住她的肩膀，“褚臨沉打過電話了，我跟他說了下情況，他一會兒就會來接你。”
聽沈牧這麼說，秦舒才稍稍心安，看著沈牧臉上的神色，重新坐回床邊，“老師，您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沈牧“嗯”了聲，坐在了床邊的椅子裡。
“我想問你個事兒。”他盯看著秦舒，不錯過她臉上的反應，“你其實可以考慮用血螈的力量來救許芳，這樣既簡單又有效，為什麼最後選擇了難度更高，並且效果不確定的手術？”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