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雙方的隔核也就這樣慢慢孳生。
這興州城並不大,城裡也就兩三萬人,還不如銅陵。高寵他們轉了一會也就轉遍了,難得的是嘉陵江的風景不錯,江上漁帆往來,嘉陵江與兩河口把這興州城夾在當中,形成了一個十字。這也算是興州的一個奇景。
這一等就等了兩天,第三天,吳玠才請高寵去再談談。
“賢侄來了?,這兩天本大人實在太忙了,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大人,大人的興州風景獨異,物盡天華,一派欣欣向榮之勢,讓在下留連忘返。”高寵也跟著吳玠說這沒營養的話。
“受這秦嶺龍脈的庇護,這中國之南物產富饒、氣候溫和溼潤,這漢中與關中、河西當然不可同日而語。上次賢侄說起這馬可賣,哦,不可換,不知能給換多少馬呀?”。哈哈打完,這吳玠是直入主題,還是有些軍人作風。
“不知大人,需要多少馬?不多的話還是有的。”
“可有一萬?”
“我們這第一次做,這一萬匹太多了,兩三千匹還是可能的。”這生意還長著呢,高寵自然不可能一起賣這麼多,一是這大批的馬不好搞不說,目標也太大了,所以小批多次是比較好的交易方式。再說了各種軍事政治情境帶來的變數太大了。
“也好,先三千匹吧。”多了,有那麼多的糧食或錢嗎?吳玠雖掛羊這川陝的名頭,也就這漢中吧。可漢中去年成了焦土。
“大人可要的是什麼馬,可知道這馬價值幾何?”
“唐馬、河套馬,這馬不都十八九貫一匹嗎?”
“吳大人,那都是宣和年間的價格了,而且是中原的家馬的價格,而這家馬拉個犁,套個車可,但用來打仗可不行。現說現在這是戰亂時期,這馬可值錢了。”
“我這裡有南蕃馬、河套馬、焉耆馬”
“這焉耆馬是從西域過來的好馬,在下也不敢多要價,只是個成本,價八十石,也需要一點時間。南蕃馬、河套馬都是最好的唐馬,有現貨,價七十石。”
這是三歲的健馬計算,而糧食當然按小麥打價。當時一貫錢約為二石糧食。
“好就三千匹河套馬,在什麼地方交割?”吳玠問。
“三千匹河套馬要二十一萬石糧食,就算二十萬石好了,初次生意,這一萬石就優惠了。”
交割定在了成州的泥陽,糧食到了交馬。一個月內割完畢。
正事談完,拿出二十萬石糧食雖然有點痛苦。人家能給你也要謝天謝地了,再說這些都是正宗的好馬。
“大人,在下正有事想大人行個方便。”
“哦,賢侄有什麼事說。”
“在下這段時間想回銅陵,我有一批高家子弟和老宋人想借道,過漢中回家,不能可否?”
“有多少人馬?”
“六千五。”
“六千五?”吳玠張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