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母坐在床邊揉肩捶背,她在一旁觀看了全程。
見謝父這副彷彿遭受打擊的神情,她安慰道,
“他爹,讓就讓吧,大房的人喜歡做供貨生意給他們去做,當初如果不是老太太強行讓我們去忙活,我真不想做那苦活。”
“自打做了那份活,天天早起晚睡,我的手已起繭子,做不得繡品了,毀約便毀約吧,等三郎他們兩口子回來同他們說一說。”
謝父是個疼媳婦的。
自己媳婦跟著自己受苦幹苦活,累的腰痠背痛,他覺得挺對不起她。
謝家窮,家裡出力多的又是他們二房。
他媳婦繡東西,有時候眼睛都不舒服。
現在幹了份整日暴曬的活,太苦了她。
謝父既已打算讓給大房做,他今天索性不幹了,在屋子裡給他媳婦捶肩揉背。
午飯後,謝父把謝驚瑜和張南檸喊進他屋裡,同他們說了讓生意和解約的事。
張南檸道,“可以啊,大房願意幹便讓他們幹,解約的事兒,我們去跟尤掌櫃談。”
從謝父屋子裡出來,張南檸和謝驚瑜挑著蘿蔔,就在村口坐牛車去鎮上。
半個時辰後。
張南檸在之前那個位置賣完蘿蔔之後,進了雲來樓。
她同尤掌櫃說了讓生意的事兒。
這份合同毀約,她談起新的合作。
她將她的新合作內容,同尤掌櫃說了一遍。
大致是她出十道菜方子,入股雲來樓,要三成的分紅。
三成分紅,對於現在的雲來樓來說,著實不過分。
況且,如果那十道菜方,真可以幫到雲來樓。
雲來樓生意不見起色,推出新菜式或許可以改善。
張南檸給的菜方子,都是新奇的菜式,對面好運來可是沒有。
入股拿分紅,這等大事尤掌櫃做不得主。
他是個打工的,這麼大的事,他得通知東家。
尤掌櫃說入股的事,要他們東家點頭才可成,等人同意了他再找張南檸給她答覆。
張南檸點頭,想起她進來時,站雲來樓對面的張老三,她眼睛忽現一抹狡潔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