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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四忘峽 (1 / 2)

想不清原因,寧北只能將這股沒來由的情緒當做是類似近鄉情怯的惶恐,窗外的月色很濃,月光很亮,透過稀薄的雲霧將地面映成了一片銀色。

月朗星稀的夜空為這個剛剛方才來到的春天做了一個很好的開始。

這夜幾人說了很多話,大多是醉了的秦長魚和常漸離二人在說,青青早早睡下,蘇幕遮偶爾插一句話,寧北始終都在聽著,直到月亮逐漸偏移,銅鍋裡的湯底已經冷的煮不熟青菜。

兩天時間真的很短,短到了寧北只來得及請隔壁六嬸幫忙照看下院子,並請常漸離在牆角那株小樹四周佈下了一個保證樹苗能夠安穩生長的陣法,然後就匆匆結束。

這兩天裡不停有馬車駛離朝歌城,向著神朝各地奔去,在得到考核名單之後學子們並沒有等到規定的時間達到就提前選擇了出發。

考核為期一年,其中估計有三分之一的時間都花費在了來回的路程之上,尤其是寧北等人要去的淮海縣,為南境最邊緣,對於疆域遼闊的神朝來說,馬不停蹄的趕過去最少也需要將近三個月的時間。

修行者可以更快,但以寧北等人的境界,上下波動不會超過半個月。

“幸好這次是組隊出來,否則的話這一年時間一定很不好過。”秦長魚騎在馬背上,一身錦衣纖塵不染,身體挺拔,喜奢華的氣質一覽無遺,就連他座下的那匹馬都是在整個朝歌城裡排的上名,數得上號的。

寧北並沒有坐馬車,騎著那天在國祀之時騎著的那匹馬,他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人,也沒有公子哥出門非要坐在車廂裡風雨不侵的矯情,以前還沒有修行的時候就是牽著一匹老黃馬獨自來到的京都。

蘇幕遮在一側,長刀掛在馬背上,穿著一身的輕甲,瞧起來極為俊逸威武,不知是因為缺乏安全感還是什麼,他總是會更習慣身著甲冑。

古落提和齊柳雖然和三人同隊,但是卻並沒有接近,而是不遠不近的跟在身後。

同行的還有青青,她雖然用這兩個月的時間熟悉了這個世界,但如果要和寧北分開的話肯定是不習慣的,自然是走到哪裡就跟到哪裡。

無論寧北在不在京都,這座城裡的勾心鬥角都不會停歇,現在更是有可能因為他的離去而變得更加洶湧起來。

很多人的目光在看著他,留在朝歌城裡和走出朝歌城外有著截然不同的意義,京都是神皇的眼皮底下,遍地都是繡衣使,發生的事情十有八九都逃不過陛下的耳目。

可一旦離開京都之外,想想如今已經接近三個月時間仍舊沒有任何訊息的陸海棠,這就證明還是有繡衣使找不到也殺不掉的人的。

......

和冬天想比較起來,春天無疑要更加的適合趕路,剛開始倒是頗有一種踏青之感,欣賞著萬物初生的壯觀景象那感覺就像是和天地融為了一體。

可再怎麼好看的景色看得多了也會覺得平常,尤其還是在每日不停地趕路乏累之下。

蘇幕遮是最習慣趕路的,自小生長在軍中的生涯可以讓他從容面對這天底下任何的不容易,騎馬趕路只是再簡單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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