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時柒看到冷奕閻的剎那,幾乎是下意識就否定了先前的猜測。
她並不覺得他被催眠了。
他的眼神還是那麼不羈邪肆,就連唇角染上了笑意都和初見的一幕在腦海中重疊。
一個人倘若真的被催眠,在行為和意識上,一定會與過去有微妙的不同。
她對冷奕閻不算了解,但幾次接觸過後,也大抵能看透他是什麼樣的人。
冷奕閻沒變,除了他手裡牽著溫知鳶,其他的所有行為舉止,皆與過往一模一樣。
許是硯時柒打量他的目光太專注,冷奕閻微微側身,擋在了溫知鳶的身前。
他牽著她徐步走來時,迎著硯時柒的眼神,打趣,“秦四嫂幹嘛這麼看著我?許久不見,想我了?”
硯時柒的眉心瞬間收攏,還未言語,冷奕池直接怒喝,“冷奕閻,你說話注意點!”
難道他沒看到老四的眼神都浮現陰戾了?
找死也有個限度!
這時,硯時柒深深地看了眼冷弈閻,轉身挽著男人的臂彎重新落座。
少頃,她莞爾一笑,臉上俱是譏誚,“想你倒是不至於,多看你幾眼,無非是好奇,你把這位曾經企圖殺害橙橙的兇手牽過來,到底是有多麼飢不擇食!”
硯時柒的話,尖銳的不留一點情面。
她的諷刺讓整個客廳裡陷入了壓抑的沉寂。
冷奕池挑眉看著自己的弟弟,對此不置可否。
秦柏聿則從桌上端起溫水,遞給硯時柒,嗓音溫和,“既然是飢不擇食,那就別看了,礙眼。”
硯時柒接過水杯,言笑晏晏,“四哥說的對!”
這一刻,溫知鳶難堪地站在原地,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