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米糧、牲畜被掠奪一空,百姓苦不堪言。
河中府的官員們多次向趙卨陳情,卻被他以“軍事機密”為由,拒之門外。
年邁的知府冒死求見,聲淚俱下地說道:“將軍,禁軍的所作所為,讓百姓們流離失所,苦不堪言。
如今叛軍未平,咱們怎能先讓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趙卨卻不耐煩地揮揮手,敷衍道:“本官自有安排,你等不必多言!”
知府被趙卨無情打發,失魂落魄地離開營帳。
此事趙卨的謀士勸道:“將士們的行徑,已然讓河中府民怨沸騰。若任由事態發展,不用叛軍來攻,咱們內部就先亂了。
糧草補給依賴百姓,若百姓生恨,後續作戰該如何支撐?”
趙卨眉頭緊皺,心中煩悶,呵斥道:“眼下前方局勢不明,稍有不慎就會全軍覆沒。
我按兵不動,正是為了儲存實力,你一個小小參軍,懂什麼!”
參軍自然不懂,趙卨這會兒的心思哪裡還在作戰上,他現在就想著趕緊退軍,別當真跟蘇允叛軍對上。
那張猛大軍號稱西北最強軍都抵擋不住延安府叛軍,他帶著的這數萬養尊處優的京城老爺兵,又怎麼打得過?
所以打仗是不可能打仗的,因此士氣如何什麼的,那又算得了什麼。
然則沒有多久,便傳來一個讓趙卨竊喜的訊息——文彥博來了!
當文彥博抵達河中府,進入營帳後,神色冷峻,目光如炬,當即宣佈收回趙卨的軍權。
趙卨二話不說,極為配合地交出了兵符,還滿臉堆笑地說道:“文潞公親臨,實乃西北之幸。
我這能力有限,早就盼著文潞公來主持大局。”
文彥博微微皺眉,目光在趙卨臉上停留片刻,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卻未多言。
然而,就在趙卨暗自慶幸時,朝廷的詔令接踵而至。
當宣讀詔令的官員念出“任命趙卨為延州知州”時,趙卨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猶如木雕泥塑一般。
延州,如今可是蘇允叛軍的老巢,這道詔令,無疑是朝廷對他消極避戰的懲戒。
文彥博卻是不管趙卨怎麼想的,轉身全身心投入到軍隊的整頓之中。
他每日天不亮便起身,巡視營地,檢視士兵的訓練與生活情況,對發現的問題當場予以解決。
在他的嚴格要求下,河中府的軍隊紀律逐漸嚴明,士氣也慢慢提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