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于吉果然救過他的命,黃賁一上來就拍著胸脯表示恩人的事就是黃家的事,張角作為恩人的師弟,自然也是座上賓。
“小子張角,修行路上遇到故人遭難,被奸人所害,故人臨終前託我照看他的家人,小子雖在師門學了些本領,奈何年幼,家裡勢力並不大,故此想向黃族長借幾艘船,送故人的家眷回到故鄉去……”張角見這黃賁豪氣,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並把魏子笙也拉了過來介紹給黃賁。
“早聽馬元義那後生說過,太平上師有一仁慈純善的師弟,今日得見小友,果然心地善良,正氣凌然吶,上師放心,這等事若是老朽遇見了,也是義不容辭,何況是小友之託。”黃賁說著,威嚴的面孔上浮現了些許憤怒,又接著對魏子笙說。
“這些閹貨這般肆意殘害我大漢忠良,真是可恨!他們必遭報應。小友放心,我黃家在會稽也有些勢力,必將你們安全送回故鄉。”
“既如此,張角謝黃族長之大義。”張角拱手向黃賁行禮道謝。
“上師太客氣了,哈哈哈,上師看誰來了。”黃賁指向門口。
“小仙人!”馬元義帶著三個娃娃進門,一進來便看到張角,快步跑到張角的身邊就叩首而下,三個小孩有樣學樣,拜在張角面前。
“趙慈,白衡,孫守一,見過恩人。”三個孩子齊聲開口。
“快起來快起來,你們如今過得怎麼樣了。”張角見到故人也很是高興,連忙把他們扶起來,看著三個跟自己小弟差不多大的孩子問。
“黃賁族長待我們如自家族人,幫著我等開墾了不少田地,還給我們入了籍。”馬元義神色激動地看著張角,若不是眼前的少年,自己早就曝屍荒野了。
黃家擺了盛大的宴席,殺豬宰羊招待張角。
“黃老先生,小子有一事不明,黃家在荊襄大地上族人眾多,作為族長,您和您的家人為何仍穿著麻衣呢。”張角憋了好久的好奇終於在宴席上提了出來,這個等級的大土豪竟然如此低調,讓張角很是詫異。
“我黃家自祖先春申君發展至今日,族人早已化成好多支分散到各地了,老朽也只不過是這江夏一支的族長罷了。”老頭飲下一杯酒,虎目看著張角有些不好意思,又接著說。
“說來慚愧,黃某沒遇到太平上師之前,也是喜歡一些豪奢的場面,可自上次被上師救了命之後,上師說了些話又賜下《太平經》,老朽讀過後羞愧難當,後悔不已,頓時覺得,我黃家的底氣和未來不在金錢珠寶,不在那些華貴的衣服上,也不在年輕的僕從和美麗的侍女上。”
“我黃家之所以能有今天,是因為先祖春申君施大義於天下,於是天下也降下大仁慈庇佑我黃家。我黃賁前半生算是活到了狗身上,看過了上師《太平經》中所述的天國我才後知後覺,恍然大悟。於是散盡家財資助族人,還力所能及的幫助一些百姓。現如今我黃家之名也越發深入百姓之心了。”
“為黃老族長賀!”張角聞言一震,端起酒杯遙敬黃賁。
“慚愧慚愧,老朽不如先祖遠矣。”黃賁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悠悠一嘆。
“若我大漢也能如太平經中所繪的黃天國一般,施恩於內,威凌於外,該多好啊。”
“是啊,若真那樣,中黃太乙施恩人間,百姓安居樂業,由心而發擁護,還怕什麼鮮卑略邊呢。”張角也是一嘆,現在的大漢對百姓煎迫不已,對忠良肆意陷害,被一些玩弄權術的小人搞得山河暗淡,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