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張角這種想法于吉趕忙呵止他。
“知道大師兄為什麼被夫子趕出山門嗎?就是因為這種術,將自己的生命煉為符號本身就落入了下乘,將受到天地的制約,到時候六慾侵心道火焚身,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于吉瞪著眼,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
“知道了。”張角答應以後不修這種術,內心還是有點小嚮往。
“後天一早我們就走吧,我感到最近將有一劫,幹師弟先幫我帶著小梁吧。”左慈皺著眉頭過來了,看來有些厲害的術的確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師兄(師父)沒事兒吧?”張角和張梁幾乎同時問。
“無妨,被烤烤就沒事兒了。”左慈輕鬆的擺了擺手,不過事情似乎沒他說的那麼簡單。
將行前張角有些緊張,因為兩個弟弟也要跟隨著去修行了,雖然家裡糧食也囤了很多,啥也不缺的樣子,張角還是用了一整天把家裡也弄成了塢堡的樣子。
鉅鹿換了新的郡守,人們能感受到的變化還是很快的。比如上個月剛下達了新的稅令,而且連帶著下級的屬官也換了一批。甚至於元平村的村正都換了一個外村人。
張角臨走時把家裡打造的很堅固了,雖然比一般的塢堡要小一些,但勝在無比堅硬。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恍惚間好像能看見無盡的戰爭。
果然張角內心的預感是正確的,在出發的前一天,縣裡來了幾個小吏,帶走了元平村四分之三的壯丁,隔壁的徐三叔在地裡幹農活時被發現,一個小吏帶他回了趟家報了個信就把他帶走了,說是鮮卑國聯合了烏桓國和南匈奴略邊,戰事吃急,需要徵一些民夫幫忙大軍的後勤,並沒有生命危險。
那些小吏也來了張家,張角直接交了幾石糧食打發了那些人回去。
“阿郎,你可別忘了,我及笄時你一定要回來。”郭潔抱著張角不肯撒手,倆人正在張家塢堡的欄杆邊上站著。
“我一定會回來的,放心吧。”張角最怕少女的眼淚,連忙安慰。
“那你送我回家,我不想送你,只能你送我。”郭潔擦了擦眼淚,強打起微笑。
“你以後可是我張家的大婦,可不準再哭鼻子了,想哭也只能跟我面前哭,你爹面前也不行。”張角不忍看她傷心,故作嚴肅想逗她。
“那我今晚就做你家的大婦,行不行。”郭潔抬頭直勾勾的盯著她。
“這……不……不行。”張角破防了,內心一陣衝動,強行壓下。
“看你那憨樣。”郭潔瞪了他一眼,噗嗤一笑,又接著說:“你想要還不給你呢,人家還沒及笄呢。”
……
相見時難別亦難,郭潔本想著先讓張角送自己回家,卻始終開不了口。
郭潔躺在張角懷裡,倆人坐在塢堡的頂上看著星空看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