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西墜,月兔東昇,安信王府的主院裡,一身單衣的華旌勝負手站在窗前,抬眼遠眺那朦朧的月亮,感受到身後有人而來才緩緩側首,拉著剛被披上的斗篷,朝身後的人說道:“父皇又留了老六的兒子住在宮裡。”
他父皇對老六兒子的喜歡著實讓人擔憂。
姜淑抬眼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是父皇真的喜歡修睿,還是六弟妹做了什麼?”愛閱app閱讀完整內容
她一直都認為文綿綿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單純無害,若是有,那也是最初。
華旌勝搖頭,“昨日京郊大營將士同樂,人是文大將軍帶過去的,後來父皇暗中前往,走的時候直接將人帶進了宮,留在了宮裡。”
“昨日傍晚母后派人將大哥的兒子接進了宮,隨後大哥就進宮去將人接出來了,今日一早老六去接他兒子,父皇沒給。”
“看樣子不像是老六兩口子的謀算。”
若是謀算倒也不怕,就怕他父皇是真的喜歡那個孩子,帝王的偏心可比尋常老人的偏心影響大的多。
姜淑收回了目光,和他並肩而立,“上一次父皇說要見孫子,大家都去了,但孩子們大了些,認生,見了父皇就都往後躲,就修睿什麼都不懂,只會咧嘴笑,父皇就留下了她,我見六弟妹是想要上前將人抱走,父皇瞪了她一眼,她才收的手。”
“而後父皇就抱著修睿去了御書房處理政務,好些大人都瞧見了,還睡的是父皇幼時的小床,晚上也是和父皇一起睡的,次日天明六弟妹就進了宮將人接了回去。”
“可能是父皇覺得修睿更小更可愛,所以更喜歡他?”
說到這裡心裡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為她的兒子沒有得到祖父的喜愛不愉,都是孫子,她的兒子也那般可愛,怎麼就不被祖父喜歡?
華旌勝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畢竟老六兩口子再厲害也不能安排幾個月的娃娃做什麼事。
姜淑又說起了夏生歌,“大嫂和母后之間的關係有些不睦,雖然沒說但大家都看的明白,她只怕是不願意小火苗被母后接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大哥從虎牙關回來後好像變了,若是以前,他絕對不會進宮去接人。”
“是變了。”
說到這個華旌雲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比之前平和了一些,腦子也比以前好使了。”
姜淑有些懊惱,無奈的開口,“原本是我和的六弟妹走的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大嫂就走到我前面去了,劉六弟妹將慈善會給了大嫂去打理,雖然我也出力,但大部分的名聲都是大嫂的。”
華旌勝牽起了她的手,“這些都是小事,不用在意。”
“當然在意。”姜蘇嘆了口氣,“除了花半里和花彩,六弟和六弟妹後面的買賣就沒有再叫上過我們,你看這次兩條街的改造,還有藏書樓,都喊的是順安縣主。”
華旌勝說道:“不叫我們也是對的,順安縣主有錢,拿多少出來都沒人說什麼,要是真的找到我們,我們也不敢拿多少錢出來。”
他又沒有做什麼大買賣,更沒什麼富貴名聲,“多了不敢拿出來,拿少了擺明就是占人家的便宜,花半里和花彩是都屬於佔便宜的,那個時候老六還沒有現在局面,自然是處處小心,現在的他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語。”
“倒是岳父那裡我明日要去一趟,我今日才知道孫家找了岳父,兩家最近走的近。”
“父皇是不可能動文書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