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留一手準備,一旦真的發生此事,該當如何?
任由那些百姓死去,屍橫片野?
趙晉斂下眉目,眼底難免有些失望。
其餘朝臣更是或明顯,或暗中,驚懼地瞧了一眼許攸。
國師?
丞相的呼吸重了幾分,他沉聲道:“雖然國師素來卜卦極準,可此事畢竟尚且難言。”
許攸暗中覷了一眼丞相,目光沉沉。
任由趙乾如何說,朝臣們盡皆咬死了不鬆口。
哪怕趙乾下令責罰其中語氣最為嚴厲的兩個朝臣,眾臣依舊沒有鬆口。
實屬是,如今的趙國,看似強盛,而國庫卻空虛。
一旦真的任由趙乾修建了宮殿,莫要說其他,每日的開銷,只怕都要維持不住。
所以,眾人中,反對最為激烈的,莫屬於戶部。
最後,整個大殿內,所有人都跪了下來,只餘許攸一個人站著。
趙乾已經滿臉怒氣,臉色漲紅,胸膛劇烈起伏著,呼吸聲粗重,哪怕是與他有一定距離的壽全,都能夠明顯聽見。
“反了天了你們!”
趙乾一拍龍椅扶手,猛地從椅子上站起。
“陛下。”許攸忽然出聲。
趙乾聽見許攸的聲音,勉強壓了一下胸腔內的怒火,放緩了聲音道:“國師有何要事?”
“諸位朝臣所言,並無道理。”許攸朝趙乾行了一個道禮,“陛下,修建宮殿一事不急,遲些時候也不打緊。”
聽見許攸的勸諫,朝臣們正等著趙乾發火。
豈料,趙乾沉默了片刻後道:“那便如國師所言。”
趙晉微微眯了眯眼睛。
朝堂上的朝臣面上不顯,心中卻驚訝不已。
他們在此勸諫了半日,結果抵不住許攸一句話。
朝會後,許攸直接去了趙乾的御書房。
而趙乾正站在裡面等他,神情帶著幾分著急。
“國師,這宮殿遲些修建,當真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