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才發現,根本沒有人附和他們。
兩人吶吶住了嘴。
太子不輕不重地斥責了兩句,“就算是醉酒,也不能這般不注意儀態。”
此事往重了說,是藐視開國侯,往輕了說,是一時失言。
太子直接將此定為酒後失言,顯而易見地偏向方才出言不遜的兩人。
眾人心思各異。
看來,太子與宣平侯關係不好,並非是謠言。
對此,趙晉只是笑了笑,淡聲道:“兩位大人日後還是穩重些好,明知酒後易失言,卻依舊放任自己醉酒。”
趙晉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略顯凌厲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這可是太子殿下的宴會,丟的,可不止兩位大人的臉面。”
一眾賓客面面相覷。
太子臉上的神情已經完全僵住了,良久,他咬牙道:“方才不少雅士已經作了好幾首詩詞,不知宣平侯可有什麼好詩好詞?”
“我們可都等著呢。”
趙晉抬頭掃了一眼太子,知曉太子不會善罷甘休。
“承蒙殿下看重。”趙晉站起身,抬眼望著離自己最近的一株紅梅,“桃李莫相妒,夭姿元不同。猶餘雪霜態,未肯十分紅。”
本還有在作壁上觀的眾人,聽見這首詩時,盡皆怔愣了半響。
緊接著,好一些好詩詞之人,忍不住直接拍案叫好!
“好!分明未直接點出紅梅,卻三言兩語就描繪紅梅的傲雪之資。”一個較為年邁的老人撫掌大笑,連聲讚歎。
趙晉虛虛朝眾人一拱手,並未多言,直接坐下了。
而太子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看來,宣平侯果真是名不虛傳。”
臉色最為難看的莫過於方才奚落趙晉的那兩人。
趙晉所作的這一首詩,字字句句都仿若一個巴掌,直接打在他們臉上。
丞相詫異地望了一眼趙晉,眼中有驚異,又有驚豔。
宣平侯的功夫,他是有所耳聞的。
且不論在雲州時,前些時候,那麼多刺客都拿趙晉沒有辦法,可見趙晉的武藝絕對不弱。
文采斐然,武藝高強,不過還是太過年輕氣盛了些。
丞相想到方才那一幕,忍不住搖了搖頭,趙晉根基未穩,得罪了太子,之後的路,怕是不好走。
對此,趙晉並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