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行之皺了一下眉頭,抬頭看向淑妃。
淑妃眼中俱是驚怒,沒有半點心虛。
見此,趙行之的眉頭頓時鬆開了,沒有理會三皇子的指控,而是冷靜地朝趙乾道:“父皇,此宮女的口供反覆,令人生疑。”
趙乾眯著眼睛,目內閃過一抹讚賞,“繼續。”
趙行之跪在地上,脊背挺直,拱手道:“月婉先是指認蘭貴妃娘娘是幕後黑手,所謂的證據,除了她的一面之詞,便只有一個玉鐲。”
說著,趙行之瞥了一眼地上的翡翠玉鐲的碎片,繼續道:“僅憑月婉的一己之言,當然不能信,而至於這玉鐲……”
趙行之望向蘭貴妃。
蘭貴妃勉強冷靜了下來,也聽出趙行之並非在一味為淑妃開脫,遂道:“玉鐲的確是本宮的,但是本宮沒有將玉鐲賞賜過給她,而是失竊了。”
無論如何,蘭貴妃都一口咬死這翡翠玉鐲是失竊了。
這個玉鐲是她為了獎賞月婉讓淑妃過敏,頂著一臉紅點過了兩三日而給了月婉。
可是如今卻萬萬不能讓月婉與她牽扯上關係,不說容易讓人疑心此事與她有關。
若是讓陛下知曉,她在其他宮殿安插了人,只怕是轉眼就會厭棄了她。
誰人不知陛下喜歡溫婉識大體的,這般舉動,可是與識大體扯不上半文錢的關係。
趙行之微微點頭,也不說信與不信,只是道:“且不論這玉鐲是否當真是貴妃娘娘賞賜於她。”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這玉鐲當真是貴妃娘娘賞賜,也不一定意味著與此事有關。”
“再者,”趙行之轉頭看向月婉,語氣愈發嚴厲,“你口口聲聲稱是淑妃娘娘指使你汙衊貴妃娘娘,可有證據?!”
月婉吶吶無言,顯而易見是沒有了。
“父皇!”
趙行之朝趙乾拱手彎腰,“兒臣懷疑,這是有人在蓄意挑撥兩位娘娘,以及兒臣與三皇兄之間的感情。”
站在一側的趙行宇目光晦暗不明,視線偶爾落在月婉身上時,宛若刀子一般。
趙乾更是狠狠一拍桌案,“豈有此理!這幕後之人,一定要將他查出來!”
只是,月婉不願意說,如今眾人也是毫無辦法。
他們不是沒有想過從別處下手,但是奈何對方心思太過縝密,趙晉等人竟然查不到半點蛛絲馬跡。
趙乾身邊的暗衛同樣一無所獲。
越是如此,趙乾越是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