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關隴郡郡守,必然會不顧一切阻攔前去查探的官員,甚至不惜下死手。
只要陛下手中沒有證據,最多也只能罷免他的官職,卻不能將他誅殺。
半響,趙乾才勉強冷靜下來,看著下方同樣怒氣衝衝的臣子,“幾位卿家,可有什麼好法子?”
趙乾此言一出,反而讓丞相與刑部尚書冷靜下來。
時至今日,依舊沒有尋到任何可以突破之處,前去關隴郡查探的兩名官員,皆被人追殺。
孔文逃了出來,左侍郎失去了蹤跡,那再去一位,等來的會不會是死訊?
“陛下,”刑部尚書擰著眉,眼底還殘留著失去一位得力部下的痛惜,“前去查探此案的人,務必要有較好的身手,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危。”
另外幾人沉默了下來。
大理寺卿搖搖頭道:“這樁案子極為麻煩,前去查探案件之人,必須要擅長查案,否則,根本找不到入手的地方。”
哪怕是審查過不知道多少案件的刑部尚書與大理寺卿,在看見這樁案子時,都覺得頭疼和棘手。
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堵牆,還是無縫的牆。
根本尋不到任何一個薄弱的地方,撬開這堵強。
然而,擅長查探案件的,基本皆是文臣。
他們這些人,大多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在大理寺卿話音落下時,丞相、刑部尚書與大理寺卿,三個文弱書生的臉色頗有些精彩。
趙乾臉色陰沉,“難道就沒有旁的辦法了?”
大理寺卿忽然道:“或者,可以直接派遣重兵,將整個關隴郡控制起來,直接逼問。”
“不可!”
幾乎是大理寺卿話音剛剛落下時,丞相便黑著臉打斷了他。
“陛下!嚴刑逼供,一旦傳出去,極有可能會引起百姓的懷疑。”
丞相朝趙乾拱手,言辭灼灼,“彼時,於百姓而言,關隴郡那群人,便不是惡徒,而是被冤枉之人!”
“丞相大人,”大理寺卿搖著頭,“此事的弊端,下官亦清楚,但是現在,哪裡還有旁的辦法?”
私造鹽引不將幕後之人揪出,將其嚴懲,便會讓更多的人心動。
此般一來,造成的影響將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