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突然他與立隴國之間的聯絡斷掉,恐怕父皇反而會更加懷疑。
趙行宇微微眯起眼睛,“想辦法,讓他們以為,孤與立隴國所談的,乃是如何將那些私鹽,和被立隴國奪去的利益取回來。”
對方微怔,這個難度無疑很大,可正如殿下所言,如此一來,陛下才會更加相信。
“是。”
“還有。”趙行宇屈指敲了敲有些腐朽的桌子,垂下了眼瞼,“計劃要改一改,不能直接在冬獵時反叛。”
趙行宇勾起嘴唇,笑了笑,笑容卻帶著些許陰鷙,“他們不是懷疑孤在冬獵時會造反嗎?有了前面那一出,父皇不會在冬獵前處置孤。”
“冬獵的時候,我們反而可以……”
趙行宇驟然更改主意,趙晉與戚嘉韓並不清楚,然而他們卻發現,幾日後,趙乾對他們明顯冷淡了許多。
感受到坐在龍椅上的帝王的懷疑的視線,趙晉斂下眉,不動聲色。
直到下朝,趙晉偶爾便會感受到此種視線。
下朝後,戚嘉韓與趙晉對視了一眼,兩人卻沒有交談,而是直接錯開了身。
而回到自己寢宮的趙乾,坐在榻上,一語不發。
旁邊的壽全默默站在後面,這幾日來,陛下的心情都不太爽利,連帶著寢宮內的宮人行事都小心了幾分。
“壽全,”趙乾突然出聲,“你說,趙晉和戚嘉韓,會因為與人結仇,而誣陷對方嗎?”
“老奴在。”
突然聽聞此言,壽全先是應了一聲,然後面露遲疑。
陛下這兩日心情不好,是因為宣平國公和戚將軍?
“這,老奴不好說。”壽全謹慎地道。
陛下此前對宣平國公的態度,眾人有目共睹,更何況,壽全心中一直對二人的關係有所懷疑。
至於戚將軍,雖然陛下忌憚戚將軍,卻又仰仗戚家。
此二人,壽全一旦說了任何不妥的話,只怕最後反而讓自己落得悲慘的下場。
趙乾瞪了壽全一眼,“朕讓你說,你說便是,朕恕你無罪。”
聞言,壽全小心翼翼地覷了一眼趙乾,“那,老奴就大膽妄言了。”
“磨磨唧唧的。”趙乾有些不耐地責罵了一句。
“老奴以為,宣平國公與戚將軍,不是這樣的人。”
趙乾的目光微凝,臉上的神情幾乎沒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