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肖和崔農盡皆怔愣住。
“你說什麼?”
武吏又重複了一遍,楚肖的臉色極為難看,“他們手中有什麼證據?”
“據說是契約。”
武吏此話一出,崔農的臉色“唰”的一下失去了血色。
楚肖看在眼裡,眉頭緊緊皺起,“先回府衙,崔農,你與我們一同去,路上跟我說說這契約是怎麼一回事。”
“好。”崔農眼神有些發愣,期期艾艾地應了一聲。
楚肖帶著人,火急火燎地趕回府衙。
路上,從崔農的解釋中,楚肖大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當初姚期然興許是怕再生什麼波瀾,特意留了後手,弄了一份契約,寫明是崔家將土地賣給他,雙方錢貨兩清。
然而姚期然根本沒有給一分錢崔家,直接拿著契約去崔家,強行押著他們按下了手印。
楚肖黑沉著臉,他總算是明白為何府尹會一心站在姚家這一邊。
若只是因為擔心得罪姚家,絕不會做到這種程度。
畢竟,府尹太過幫姚家,無疑是與太子殿下作對,他害怕得罪姚家,不可能不怕得罪太子殿下。
可偏偏對方寧可得罪太子,也仍然要幫姚家。
如今看來,恐怕不是害怕得罪姚家,而是因為此事一旦查個水落石出,他一樣烏紗帽不保!
回到府衙後,楚肖臉色發黑地走進府衙。
此時府衙內,府尹坐在大堂上首,下面坐著姚期然和一位中年男子。
他們看到楚肖,紛紛站起來。
“見過楚大人。”
府尹與楚肖同級,不需要行禮,而姚期然如今沒有功名在身,只是一介草民,旁邊的是一位在朝為官的姚家長輩。
對方在刑部任職,但只是一個五品官,乃是楚肖的下級。
兩人都只能老老實實地向楚肖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