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驚愕問道:「你要在謝爾戈掀起叛亂,取代卡貝勒斯?」
「是的,」內比羅斯發出低沉的笑聲,「如果你加入,我的事業會更加順利,怎麼樣,來成為大陸所有秩序種族和降臨者的「王」吧,那不正是你想要的麼?」
「聽起來倒是不錯......」李燃垂眉思索,低聲自語,「不過,我還是要拒絕。」
「為什麼?力量,財富,權力與榮耀......你可以得到一切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究竟是什麼?」李燃平靜道,「有時就連自己也說不清,但是無論要做什麼,代價都不應該是生靈塗炭,犧牲億萬,碎星大軍所到之處,生者十不存一。」
內比羅斯語氣驚詫地問道:「對於你們降臨者來說,亞山只是一場遊戲,死亡數萬億的生命又算得了什麼?」
「一開始我確實是這樣的想的,但是經過這一切,我已經深信亞山是真實的世界,而這樣的世界,值得我為之奮鬥。」
李燃語氣一轉,語氣凌厲地反問道:「內比羅斯,作為自創世之始便誕生的惡魔,你難道會認為自己上萬年的記憶只是一串冰冷的資料嗎?」
惡魔領主一怔,顯然沒有意料到李燃會如此發問。
「李燃,你的確是一個異類,一個愚蠢的自以為是的傢伙,並且早晚有一天,你會被你的族群視為怪物,遭到他們的迫害......」不知為何,內比羅斯有些惱羞成怒,「或許有一天你會知道,碎星意志才是真理,唯有死亡和混沌才能破解一切,而你現在所堅持和相信的這些,根本就沒有意義!當終焉時刻來臨,你什麼都改變不了!」
「不過現在,我懶得再多費口舌,」內比羅斯的聲音冷若寒冬,「既然你已做出選擇,就和星風城一起毀滅吧。」
作為混沌之神的神選,他感應到了冥冥之中的召喚。
這場規模空前的血戰吸引到了混沌之神的些許關注,神的意志不可違抗,戰鬥必須儘快結束。
「那就來吧,內比羅斯,我們會抵抗到底!」
李燃和雷拉格準備再一次發起攻擊。
下一刻,異變驟生。
強大的混沌能量乍然出現,湧進惡魔領主的身體,內比羅斯痛苦地低吼一聲,身體蒸騰起猩紅的霧氣,霧氣之中閃耀著電光。
「鄂加斯注視著我......」內比羅斯欣喜道,「我會的......我會響應您的召喚,獻上鮮血與毀滅之禮讚......」
惡魔頭盔上繚繞的魔火化為深淵一般的赤黑之色,原本就強壯的肌肉節節鼓脹,砰的一聲撐爆了地獄戰甲。
李燃等人驚爆了眼球。
強大如內比羅斯,竟然還能進一步提升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