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楚天齊在交通局會議上的講話,張鵬飛很快就接到了訊息,他現在相當一部分精力放到了楚天齊身上。
其實自楚天齊回到河西省那天起,張鵬飛就知道,兩人之間的衝突避免不了。尤其對方在定野市分管交通和公安工作後,他更意識到,兩人的對決要提前到來。
從張鵬飛的內心來講,對楚天齊那是恨之入骨,那傢伙可是給自己提前戴綠帽子的人。奪妻之恨焉能不報?
正是基於此,張鵬飛才一次次找對方晦氣,想著把對方踩到腳下,甚至希望永遠見不到這個人。也不知是對那王八蛋重視不夠,還是天數使然,不但沒把那傢伙弄死,還讓他一次次坐大了。對於這種情形,張鵬飛一次次罵娘,罵老天不公。
如果說以前沒拿楚天齊當回事,僅看做一隻臭蟲的話,後來卻是給予了應有的重視,覺得那傢伙就是一隻盯人的大毒蜂。張鵬飛想著無論如何都要拔掉毒刺,讓這隻毒蜂徹底消失。在這種時候,張鵬飛就要罵老天了,偏偏自己那個老爹到了什麼關鍵時候,自己根本不敢做的太過。而且有一次還被寧俊琦趕上,自己不但沒沾到便宜,還讓她給擠兌的狼狽不堪。
經多方打聽,也沒搞清楚姓寧的是什麼來路,但張鵬飛卻感覺這娘們絕不是善茬,一定要小心為上,心存的褻瀆之心也只能斂去。
後來的時候,姓楚的離開沃原市,到了定野,上來就給自己下馬威,就拿張家開刀。又是老頭子什麼關鍵時刻,又是大局為先,結果被那小子整個損失過億,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張鵬飛都氣瘋了,本來以為有老爹撐腰,又有董建設出面,怎麼也得把姓楚的弄出個好歹吧?結果卻是自己被整成了那熊樣。這還有天理嗎?
不服是不服,可那小子步步高昇,到哪都好像挺吃香,都有抬轎子和捧臭腳的。當初不明白,一直納悶不已,直到接到楚天齊結婚的訊息,張鵬飛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原來李衛民竟是他的老丈人,他一直都是吃軟飯呀。
當張鵬飛知道這個訊息後,在鄙夷楚天齊的同時,卻也不禁畏懼。他可是知道,李衛民不僅只是個副部級,老丈人那邊更厲害,自己老爹都白給。從那時候開始,張鵬飛儘管心有不甘,卻也有了怯意,自我找著臺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令張鵬飛忿怒交加、驚懼不已的是,姓楚的又回來了,還管上了交通,這不是要自己的命嗎?
果然,剛沒到任幾個月,就跟自己槓上了。也怪自己命點低,那個昆仲公司也實在混蛋,修條路咋還塌了?塌就塌了吧,多大點事,補上不就得了嗎?可偏偏就讓姓楚的趕上了,直接來了個上綱上限,楞是攪成了大事故。這不,又要見縫下蛆了。
“篤篤”敲門聲響起。
張鵬飛收起思緒,說了聲“進來”。
屋門推開,一個苗條女人走進屋子。
看到對方進屋,張鵬飛臉上出現了淫*邪笑容:“小連,過來。”
苗條女人明白對方的意思,不由得心中一緊,她真怕這傢伙的變**虐。但她沒敢直接拒絕,而是把手中紙張遞了過去:“張總,這是上季度的準確數字。”
果然注意力暫時被移開,張鵬飛接過了表格。
盯著表格上的資料,張鵬飛臉色陰晴不定。
看著對方扭曲的嘴臉、鼓起的腮幫,苗條女人知道,這傢伙又要暴發了。對於這種情形,她已經經歷過多次,早有心裡準備,並不是特別害怕。對於她來說,即使身上被東西砸幾下,也比被變*態折磨好的多。
指著表格,張鵬飛森冷的問:“這資料準確?二季度定野就這些?”
女人點點頭:“完全準確,就是定野下降的最厲害,我的工作沒做好。”
怔了怔,張鵬飛緩緩的搖搖頭:“主要不賴你,環境使然呀。”
對方這種態度很出乎意料,但女人心情反而並不輕鬆,她怕對方轉移關注點。於是說道:“新的季度我會多關注那裡,也要求那裡的人加倍努力,不過確實形勢不容樂觀。尤其自昨天那個會後,咱們當地公司的人壓力更大,確實那刀子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