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新有頓時大驚,當下他身邊拿著算盤的老人已經出手,算盤上算珠搖動,發出吱吱響聲。沈孤鴻身子斜出,避開老人的算盤的同時,左手拐出,撞向老人的胸膛。
老人這時候不得不拉著盧新有倒退出去幾步。沈孤鴻目光微微一閃,適才這兩小子,他是已然看出,盧新有的武功還在那個拿算盤的人之上。
“果然是棘手人物,今日就算是我盧某人認栽。”盧新有竟然沒有再動手,而是命人抬著那些受傷的人離去了。
沈孤鴻望著眾人離去,都是詫異不已,他本來是故意找茬的,可是人間不給他機會,他也是沒有辦法。
“公子竟然將盧員外給打跑了?”朱老三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沈孤鴻道:“你回去吧,欠他的錢不用還了,你的女兒也不用給他做小妾。”
朱老三聞言,頓時大喜,但是他還是有些驚疑,畢竟盧新有的為人,他是知道的。
沈孤鴻將朱老三留在這裡,就是要告訴盧新有他是保定朱老三的了。盧新有能忍住不出手,那就證明他也能明白沈孤鴻的意思,自然不會再對付朱老三。
偌大的茶館,卻是隻剩下沈孤鴻一人,沈孤鴻不禁微微搖頭。
盧新有的盧府,確實比衙門修得還要霸氣。燈火通明的大院中,來來回回走動的下人堪比朝中那些大官的府址。卻在這時,一隻鴿子飛出了盧府,向著汴京的方向飛去。
百花閣內,莊媚兒正坐在一道簾子後面撫琴。在簾子前面的地上,只見得一個帶著面具的人躺在那裡,他睡得正香。琴音柔如流水,最是催眠好曲,難怪他睡得那麼香。
一隻鴿子自窗戶裡飛了進來,落在莊媚兒的古琴上。莊媚兒卻是不管不顧,繼續撫琴。一夜過去,那帶著面具的人終於醒來。
“你可以去休息的,只要睡著了我就會睡得很好的!”帶著面具的人道。
莊媚兒卻是柔聲道:“你好不容易來一次,我又怎會捨得去睡覺?”
戴面具的人坐起身來,那隻鴿子飛來落在他的肩上,他將鴿子腳上的竹筒取下,拿出裡面的信件,面具下的雙眼忽地閃過凌厲之光。
“怎麼了?”莊媚兒問道。
戴面具的人道:“有人竟然去查王侁。”
莊媚兒聞言頓時一驚,道:“王侁不是早死了嗎?去查他的人是誰?”
戴面具的人道:“王侁老奸巨猾,若是有人去查,可見他的死絕對有蹊蹺。”
莊媚兒放在琴絃上玉手微微顫抖,忽地抬起頭來,道:“會是那個叫做沈孤鴻的嗎?”
戴面具的人道:“不知道這個沈孤鴻會不會當年大名府的那個。”
“當年在大名府做事的是多面判官,派她走一趟金州,或許一切都明瞭了!”莊媚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