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德扭捏好一陣,才從腰間抽出扇子,紅著臉說:“句子是岡鋒先生的,但字是我寫的。”
李清閒接過破損嚴重的扇子,慢慢展開扇面。
泛黃的扇面上,用極為稚嫩的筆法,歪歪扭扭寫著五個字。
志強則智達。
李清閒盯著看了好一陣,慢慢道:“果然不是岡鋒先生的字。”
王守德臉上更紅。
“不過岡鋒先生確實喜歡這句話。”
“是吧?”王守德仰著臉,雙目泛光。
李清閒合上扇子,遞給王守德,道:“扇子多少錢不重要,字是誰寫的不重要,甚至懂不懂這句話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能不能做到這句話,一直做,一直做到。”
王守德接過,瞪大眼睛,道:“我爹也說過類似的話,他說岡鋒先生就是這麼說的。”
“你爹認識岡鋒先生?”李清閒問。
“我爹被人誣陷過,當年岡鋒先生任啟遠縣縣令,幫我爹洗脫冤屈,真相大白。從我小時候,我爹就唸叨這件事,一直誇岡鋒先生。可惜,岡鋒先生不能一隻留在啟遠縣……”
“你和高爵一起修煉內功心法吧,執行十二遍《玉清弓法》,我們一起去那邊吃早飯。”
“好嘞。”
王守德小心翼翼將扇子插進腰帶,與鄭高爵找個位置盤坐,五心向天,運轉《玉清弓法》。
李清閒也在一旁站立,運使神霄雷法。
突然,李清閒睜開眼睛,望向王守德。
就見王守德腹部有序起伏,面板微紅,不多時,腹內發出骨碌碌的聲音,似是滾屁亂響。
王守德突然深吸一口氣,並徐徐撥出,就見鼻孔飛出兩線白氣,在前方融為一體,竟凝聚成白霧符籙狀,而後直飛向上,消失在天際盡頭。
李清閒輕輕點頭。
門後的周恨看到這一幕,目光復雜。
上承天籙。
太陽東昇,幾人離開院子,進入神弓派。
王守德大聲喊道:“師父,三師兄,四師姐,我晉升十品了。”
“老七出息了!”銀鈴般的笑聲傳出,而後化了淡妝的徐芳快步走出來,伸手蓋在王守德的小腹,輕輕運氣。
“不錯不錯,這氣勁充盈,比我當年初入十品可厲害!”徐芳笑道。
王守德不好意思地後退半步,摸了摸肚子,呵呵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