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驅車從白雲鎮到了位於黃白兩嶽之間的一處溫泉別館。
這裡不僅接待一年四季來遊玩、泡溫泉的遊人,也接待專門療養的病人。以“養生”聞名。
剛好他們爬完山下來,雖然頭天晚上聽古稻斯的話有好好泡泡腳,但還是不可避免地腿腳不適。
一個上午,不但上了兩節“養生課”,還享受了一下這邊專業的理療。
用過特製的藥膳,才算盡興而歸。
去機場的路上,傅遠山有些好奇:“昨天還很精神,今天怎麼昏昏欲睡的?”
古稻斯耳根有些紅,他撓撓頭,“我小時候這位師兄就在師門掛單。他的理論我已經聽過百八十遍了,有一部分到現在還在師門非常盛行。”
傅遠山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耳朵,“哦……你說的我都有點好奇了。”
“反正明天,最遲後天就要去了……”古稻斯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呢,大聲點?”
“沒什麼。按摩那麼舒服,傅老師現在不想再睡一會兒嗎?”
傅遠山揚了揚眉,看了一圈前排已經睡著了的三位,和正在核對各項工作的編導。“這兩天睡太多了。怎麼樣古老師,打遊戲嗎?”
“打打打!”只要傅遠山能放過他不再追問,幹什麼都行。
這兩人在遊戲上默契異常一拍即合。從去機場的車上、到機場的候機室,再到飛機商務艙,最後是下機去吃晚飯的路上,聯網遊戲、單機、聯機,能玩的都打了一遍。甚至連剛出諮詢兩人都感興趣的手遊,都一起去開荒了。到飯店甚至還有些意猶未盡。
管霄在等飯的時候又嚎開了,在跟那邊兩位吐槽完這倆人一路上的行徑,後總結陳詞:“多離譜啊,符姐郭導累得要死,連我都有點繃不住,你們倆精神頭這麼好的嗎?還有,飛機上怎麼打遊戲啊?”
兩人對視了一眼。管霄可能不曉得,他們今天乘坐的航班是有機上ifi的,完全可以聯網。不過古稻斯還是隻採用了部分事實:“我們玩得是單機遊戲,不用聯網。”
這樣說也沒錯,仗著在飛機上,人員密度高,傅遠山攛掇著古稻斯去玩了一下他之前被推薦、卻始終不敢玩的遊戲《新嫁娘》。
那是一個講封建社會冥婚習俗的遊戲,第二人稱視角文字,主人公是個回鄉給祖母辦喪事的女大學生,喪禮結束的當天晚上,被村裡一個非常幫助她的長輩找上,說麻煩她第二天陪她去做件事。
孫婆婆:明兒個家裡男人都不在,我也沒個閨女在身邊。好姑娘,你就陪我去一趟吧。
你看著對方懇切的神情,想到小時候你父母早亡,孫家非常照顧你們,這次喪禮也是孫家出力最多。看著已經步履蹣跚的老人,你於心不忍,終究還是答應了。
“別於心不忍啊,我於心很忍。”傅遠山小聲嗶嗶。
那會兒古稻斯把手肘撐在兩人之間的桌子上,方便傅遠山看,此刻聽到傅遠山的話,古稻斯幾乎要笑出來。
“然後下一秒,‘你被打暈釘進棺材’,解鎖be結局一,提前殺死劇情。呵呵呵……”
“你怎麼老是一副玩過一次的樣子?”傅遠山瞥他。
他那姿態,顯得若非隔太遠,他就要縮到古稻斯身後去了。若非如此,他這一眼還能有點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