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天是在兩週之後從國外回來的。
他其實最討厭出國出差,因為總是倒不好時差,每次都覺得格外疲憊。
“徐總,咱們去哪?”
徐江天讓阿承先回家休息了,戴玢就接替了他,坐在副駕駛上。
他閉目深吸口氣,長長地撥出來:“去......灃河。”
戴玢為他這個吩咐吃了一驚。往常從國外出差回來,他都是先要去蘇老太太那邊報個平安的,這次竟然要先去灃河看自己那個女伴。
她定定望著他,但也只是一兩秒,很快就反應過來:“好的,徐總。”
徐江天一直在後座上閉目養神,車行到一半,進了市區,才聽到他問:“她怎麼樣了?”
“柳小姐嗎?”戴玢如實彙報,“前天我帶她去複查,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在灃河那邊住得也很踏實,只是提出過自己不習慣用阿姨,所以暫時沒安排王阿姨過去照顧。”
“嗯,我知道了。”
擋板升起來,隔絕了他和駕駛室的交流。
出差這段時日,每到深夜,徐江天總會莫名地想起柳綃綃。
他從小失去父母,爺爺對他要求頗為嚴格,因此他早早就學會了剋制。
他從不覺得自己在男女之間的事上有這樣大的需求,從前跟時瑛,如今跟管牧荑,他都稱得上是心如止水。
可是面對柳綃綃,他只有一次又一次地失控。
徐江天進門時,柳綃綃正在擦地。
她穿著一條運動褲,跪在地上,手裡攥著一塊抹布,彎下腰一點點用抹布抹去地上的汙漬。
長髮編成麻花辮,在腦後用一根筷子別住,是一副家常的打扮,甚至有點土氣。
柳綃綃聽到門鎖的響動才直起腰來,直勾勾地看著門口進來的人。
男人長身玉立,居高臨下地低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