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兒看眼秦屹,閉上眼。
一小時後,秦屹放下刺青筆,“好了。”
“……”小夥兒睜開眼,“有鏡子沒?”
秦屹指向牆角,“那了。”
小夥兒起身,幾步走到鏡子前微側著頭看,端詳幾秒笑笑,“不錯。”
秦屹摘下口罩,褪下手套扔在垃圾桶裡,從吧檯抽屜裡拿出一管藥膏給他。
“一週內別沾水……”萬年老三句開始。
小夥兒接過藥膏,“多錢?”
秦屹說:“五百,藥膏送你的。”
之前談好的價錢,小夥兒從兜裡拿出五張百元,“謝了。”
秦屹接過錢放吧檯鎖好。
小夥兒去櫃裡取衣服,出來時跟三人說:“劉哥讓咱們明兒早點起,中午到平城正好堵齊天。”
秦屹不動聲色的收拾紋身機。
“哎王哥,你說齊經理怎麼就變卦了?”其中一個平頭小夥兒問。
刺青小夥兒穿上羽絨夾克,抖開領子故意露出耳後的壁虎,看智障的眼神瞅過去。
“你傻啊,”他不屑,“肯定那邊又找人了唄。”
“那咱們去還趕趟嗎?”
“讓咱們幹嘛不知道?”小夥兒瞪眼,下巴朝門口一指,“走。”又對秦屹說:“老闆,走了。”
秦屹抬頭,笑下,“有需要再來找我。”
“成。”
四個人魚貫而出,秦屹目光漸漸幽深。
平城只有一個齊天,就是李悅運輸公司的合作方——平城礦業。
秦屹拿出手機打給李悅,那邊響幾聲接聽。
“屹哥,”
電話裡,傳來轟隆隆的聲音。
秦屹記得這幾天老鄧沙場有幾天活兒,問句:“今天拉了多少車?”
李悅看眼賬本,“快三十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