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東院的大門口,殷權收回匕首,狠狠推了一下殷若楠,把她推向唐九生,殷若楠一個趔趄幾乎摔倒,還是胖子眼明手快把手中錘子往前一遞,殷若楠瞬間感覺錘上透過一股柔和的力道將她輕輕扶穩。
殷權帶著手下的這群人,大步流星的離開,走之前,還挑釁的看了一眼殷若楠。胖子等人就那麼眼睜睜看著殷權帶著他的手下揚長而去,肺都要氣炸了。
辛治平拎著打狗的棍子,望著殷權的背影自言自語道:“這個狗日的王爺,真不是個東西,不過小要飯的倒是挺佩服他一點——絕對夠不要臉,能屈能伸說跪就跪毫不含糊,有當梟雄的潛質!”
辛治平把打狗棍交到左手,右手搭在唐九生肩膀上,聲音中帶著笑意,“哎呀,我說小唐啊,到嘴的鴨子就這樣飛了,你也不生氣?”
唐九生面無表情轉過身,一邊向院裡走一邊說道:“生氣有什麼用,生氣要是能解決問題,我天天坐在那裡生氣。不管他,今天大家都辛苦了,走,咱們喝茶去!”
大客廳裡,小丫鬟們已經泡好了茶,眾人各自找位置坐下喝茶,唐九生談笑風生,似乎剛才的事情對他沒有絲毫影響,胖子喝了口茶,氣鼓鼓的問道,“老唐,就這麼把殷權放走了,我真不甘心!”
唐九生雙臂抱在胸前,調侃道:“這話說的,難道我甘心嗎?那我又能怎麼辦?你是要我坐在那裡哭天搶地,還是讓我躺在那裡撒潑打滾?俗話說的好,吃一塹長一智,況且今天咱們在黃風鎮宰了殷權幾十個手下,好歹也算夠本了吧?”
普玄老和尚唸了一聲佛號,望著唐九生笑道:“善哉!唐少俠怎麼會知道殷權要來偷襲這座院子?”
唐九生微微一笑,“猜唄,殷權這種人,陰狠毒辣好色成性,既然能在黃風鎮給我們挖個坑,就不可能不派人監視這座院子,當他得知我們集體出動去救援殷勝兄,而家裡只有幾個女人在時,對他來講真是天賜良機,自然就會趁虛偷襲。”
小乞丐辛治平得意的笑道:“所以昨晚我們就商量好了,先是由重來帶兵擋一下,如果殷權不肯住手,再由公主殿下出面,如果公主殿下的面子殷權也不給,就只好小要飯的出來用拳頭講道理了,如果還講不通時,你們就已經趕回來了。”
胖子斜眼瞧了一下辛治平,怪腔怪調道:“昨晚在洛大叔那裡,洛大叔說讓你來保護這宅子,胖爺我還懷疑,就這麼個小要飯的,可能水平還不如胖爺我呢,來了有什麼用?可是洛大叔推薦的,老唐也同意了,咱就沒好意思問,還真沒想到,你小小年紀武功就這麼高了!”
聽胖子說他小小年紀武功很高,小乞丐辛治平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小小年紀?我是練了回春秘術而已,要說我這年紀啊,可不小嘍,三十多歲啦,只不過別人都誤以為我十六七歲,我平時根本也不戳穿。”
胖子眼前一亮,嬉皮笑臉湊了過去,討好道:“哎呀,這個功夫好啊!老辛,回頭有時間你可一定要把這個回春秘術教教我,等我練好了,六七十歲的時候,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那多好!拍賣會上賣什麼駐顏丹,咱也就不稀罕了!”
見胖子來到自己面前套近乎,想學回春秘術,小乞丐辛治平神秘一笑,俯首在胖子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就見胖子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不行,這個胖爺我可做不到!算了,這功夫如此邪門,胖爺我還是不學了!不學了!”
戒色小和尚撓了撓自己的小光頭,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善哉,修習辛施主的回春秘術都需要什麼?怎麼姜施主會說他做不到?”
胖子嘿嘿壞笑道:“小和尚,這門功夫你倒是可以學,你看你是和尚,又不用娶媳婦,不喝酒不吃肉天天吃青菜豆腐,這門功夫,簡直就是給你量身定做的!你要不要練一下?這可差不多是長生不老之術啊!你要是想練的話,我跟老辛講講情,憑我跟他的交情,你肯定有機會!”
唐九生咳了兩聲,悄悄對小和尚說道:“戒色小師父,你可別信他的話,我這胖老弟一向最愛淘氣搗蛋,你信他的話怕是要吃虧哦!既然江湖上練回春秘術的人這麼少,一定有它的原因在,恐怕沒他說的那麼簡單。”
小和尚狐疑的點了點頭,果真沒有再去談這個話題,胖子本想借機捉弄一下小和尚,結果被唐九生給拆穿了,頓覺無趣,悻悻然走到一邊。
唐九生忽然想起一件事,回過頭向西門玉霜說道:“霜兒,去把我的舊雁翎刀拿來。”
西門玉霜答應一聲,時間不大,從耳房把雁翎刀拿了出來,唐九生讓胖子拿好雁翎刀,自己拔出七情劍,對著雁翎刀用力砍了下去,鐺的一聲,火星亂迸,雁翎刀卻並無半點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