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擺著啊,秦小柔出走了,秦飛揚這個做哥哥的,一定很怨恨自己的母親,當年因為一個男人,而逼走他的妹妹。
可是,舒曼卻完全不這樣想。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秦小柔出走的背後,好像隱藏著更深的什麼原因。
聽聞了舒曼的話,秦飛揚的身影不禁微微僵硬了一下,只是,他背對著舒曼,什麼話都沒有說,片刻,又重新提起腳下的步子,快速的離開了審訊室。
舒曼見狀,不禁眉心一擰。
看來,她得找機會,再去找謝秀蘭聊聊。
從審訊室裡出來,舒曼剛好看見從隔壁監控室開門而出的江焱,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隨即各自心下了然。
舒曼讓李大寶先回辦公室整理一下資料,自己則是和江焱一前一後,來到消防通道。
消防通道里的光線依舊有些幽暗,地上的菸頭似乎又多了一批,只不過,不是從前舒曼看見的那批,已經臃腫腐爛的。
江焱站在應急燈下,高大挺拔的身軀籠罩在一片熒藍色的光亮之下,彷彿是雪山之巔走下的王者一般,整個人的氣勢都無比的壓抑。
他的眼睛依舊深邃漆黑,宛若黑曜石的珠子,閃耀著暗啞而又迷人的光亮。
“你有什麼看法?”
舒曼開口,直截了當的開門見山。
江焱神色還算平靜,眼神深如浩海:
“他在撒謊!”
舒曼一怔,一雙眼睛,不由得微微撐了撐:
“你說什麼?”
江焱:“很顯然,秦飛揚受過專業的訓練,對於犯罪心理學,微表情心理學這些學科都很精通,但是人的微表情,和在聽到某件事時下意識的應激反應,有時候是沒有辦法掩飾的。
剛剛在審訊的時候,秦飛揚明顯在當初發現李廣良白骨這件事情上,撒了慌。”
江焱聲音暗啞婉轉,卻悅耳動聽。
舒曼一下子就明白了江焱的意思:
“你是說?其實老秦早就知道,那具白骨,就是李廣良?”
江焱輕輕頷了頷首:
“以剛剛他在接受審訊室的表現來看,確實可以這樣說。”
舒曼聞言不禁下意識的咬住了唇瓣,垂在身側的雙手,也隨即用力攥緊了起來。
老秦果然隱瞞了李廣良就是那具白骨的事實麼?
可是,他為什麼這麼做呢?
難道……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