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跟上面申請過了,可是結果……跟我之前同你說的差不多,上面說,十幾年前的案子,現在根本沒有什麼有力的證據,沒有辦法批准重審。
最主要的是,當年那一連串的案子,對社會的影響極其不好,最後雖然沒有破案,但總歸風聲已經下去了。民眾們也不再人心惶惶。
如果重審,難免不會再次引起社會上的恐慌,這個責任,你和我,都擔不起!”
雖然張斌的答案,在意料之中,但舒曼的臉色還是忍不住下沉:
“可是張悅已經死了,趙柯也失蹤了。”
“張悅的死兇手還沒有找到,趙柯的事情也沒有眉目,我知道你很著急,我也一樣。但是不能因此,就把十幾年前影響巨大的案子調出來重審。
除非,你把證據擺在我面前,說這兩起案子,也和十幾年前的案子有關係!
你有麼?”
張斌的語氣變得有些嚴厲加重,舒曼卻依舊不示弱:
“張局,張東來一個生活勤勤懇懇,毫無不良嗜好的人,突然間死於酒駕,還帶走了一個當時手握證據的當事人。
如今,他的女兒也死的十分蹊蹺,也說手裡有證據。
難道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麼?”
舒曼的情緒有些激動,彷彿這些日子以來的壓抑,都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來了一般:
“張叔叔,從小,我就很敬佩你。進了市局之後,雖然你不再查案了,可是當年你和我父親的那些光榮事蹟,我到現在都銘記於心。
為什麼這麼明顯的疑點擺在面前,你卻選擇忽略?
你對得起你曾經是一名刑警,對的起你現在……”
“你放肆!”
舒曼說的話已經開始有些不客氣,張斌臉上的怒氣一點一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明顯著,放大著。等說到最後,舒曼還沒等全部說完,張斌已經氣得臉色鐵青,隨即抬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呵斥了一句。
兩個人此時都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老一青,但卻對峙的,誰也不肯退讓。
張斌開口:
“舒曼,你是一名警察,我也是,但是我和你不一樣,你只要抓犯人,破案,等待升職就可以。可是我坐在這個位置,我要考慮百姓和這個社會,我要……”
“呵!”
張斌說到這裡,舒曼突然間冷冷的嗤笑了一聲:
“原來,是捨不得你坐的這個位置!”
張斌沒想到,舒曼會突然間這麼說,眼睛一瞪:
“你放屁!”
舒曼此時的心情已經稍稍有些平靜下來,看著張斌面色鐵青,眼眶充血的樣子,忽然間覺得有些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