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母親的死,我一直很懷疑。
你還記得,那天我們在酒吧第一次碰見,然後發現了蔣文月自殺,我當時就跟你說,蔣文月未必是自殺,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
說到這裡,江焱不禁抬起頭,朝著舒曼看了一眼。
舒曼抿著唇,輕輕點了下頭。
江焱:“我之所以那麼肯定,除了我之前給你提供的那些資訊,還因為,我母親當年的情況,其實和蔣文月差不多。
那時候,她已經計劃好了要帶我去旅行,甚至連機票和酒店都訂好了,可是突然間有一天,她帶著我去逛商場的時候,接了一個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她的狀態就有些不大對勁,不管我跟她說什麼,她都不理,就像沒聽到一樣。
那個時候我不瞭解催眠,不知道她被催眠了,只是跟著她來到了商場的樓頂。
她叫我在一旁等著,然後自己一個人,走到天台邊緣。
我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其實我當時很害怕,後來也很後悔,如果當時我能夠有所警覺,或許,我就可以救下她。
或許……
她就不會死!”
說罷,江焱突然間垂下眼眸,不再與舒曼對視,可是舒曼卻還是清楚的看見,江焱攥著檔案的手,在用力的收緊著。指間的骨節,也因為用力,而開始泛起青白。
舒曼心底一陣瑟縮。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江焱這麼多年,一直都活在自責、悔恨、和愧疚之中。
這一刻,她想要伸出手去抱住江焱,告訴他,不是他的錯。錯的,是那個對他母親催眠的人。
可是,江焱卻在一瞬間彷彿平靜了下來,再次抬頭,墨黑色的眼眸裡,已經淡然無波。
“母親的死對我的打擊很大,那段時間,我彷彿每晚閉上眼睛,都會看見她臨死的最後一刻,站在天台上,回頭衝著我笑。
然後,就跳了下去。
而那個電話,也成了我心底最大的疑問,可是,事後我翻看母親的手機,卻發現沒有來電號碼。
這件事,我沒有告訴警察,只告訴了我父親……
呵,你猜,他當時什麼反應?”
江焱說著,嘴角忽然間斜斜的向上挑起,露出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笑。
看著江焱這樣的笑容,一瞬間,舒曼只覺得心裡彷彿有無數只蟲蟻在啃噬一般,一時間,五味雜陳。眸光深深的望著江焱:
“那……他當時,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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