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裡當時有許多人,但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一個握著水果刀,正要結束生命的人從她們身邊走過,從而攔住她,阻止一起自殺案的發生,挽救一個生命的死亡。
後來的事情,舒曼昨晚已經親身經歷過,再看一次,卻仍然覺得有些呼吸有些沉重。
監控室裡只點了頭頂一盞燈泡,瓦數不是很大,也不夠亮,空氣裡有壓抑的氣息在緩緩流淌著,好似陰雨天的前夕,讓人憋悶。
沒有人說話,舒曼就那樣擎著一雙眼睛,把影片看完。隨後又調到開頭,重頭到尾又仔仔細細的看了兩遍,確定沒有其他的發現了,才關掉了影片。
離開的時候,又碰到了趙柯。
“兩位要走了?”
女洗手間裡不會安放影片,留下來也沒有什麼用了。舒曼點了點頭:
“謝謝你趙經理,如果有需要,我們會隨時來找你。”
“好好好,二位慢走!”
趙柯陪著笑臉,但是舒曼和江焱都看得出來,對於他們的離開,這個趙柯似乎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只是兩人依舊沒有說什麼。
兩人走出夜色酒吧的時候才發現,天色已經有些晚了。
坐上車,江焱才開口:
“那個趙經理和那個服務生,都有問題。不過應該不是什麼大事,估計是違法經營之類的。”
“嗯。”舒曼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回應:“等回頭我讓這一片負責的同事過來看看。”
說完一句話,兩人就各自陷入了沉默。
舒曼滿腦子現在都是監控畫面裡,蔣文月的身影。看完了監控,舒曼只覺得事情好像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蔣文月在洗手間裡那五分鐘,到底見過什麼人,發生過什麼,那把水果刀,到底是別人無意間放在那裡的,被她碰巧拿到,還是說,是有人故意,讓她拿到的?
還有在她死之前,從離開包間到洗手間,再從洗手間到領舞臺,直到拿到割斷動脈的這短短十幾分鍾裡,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就在舒曼擰著眉心暗自思索的時候,江焱的聲音卻從耳邊低低的傳來:
“我現在就可以給你模擬一下,蔣文月死之前的心理畫像。”
舒曼一頓。
對了,他之前曾在北城大學讀過三年的犯罪心理,而且還是高材生。
猝不及防的想起以前的事,舒曼的心抑制不住的泛起一陣酸澀和鈍痛,好在她掩飾的很好,只是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無意間,用力的收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