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終於還是等不及先開口:
“你跟喬飛談過之後,到底怎麼樣?”
呵!
林陸驍聞言不禁在心底苦笑一聲,面色上卻依舊不動聲色:
“這件事,說起來很奇怪。
喬飛的精神狀態真正常,除了性取向之外,幾乎和常人無異。我的團隊檢視了一下你們送過來的記錄,也沒有發現喬飛有什麼精神方面的問題。”
林陸驍一開口,就拿喬飛的精神情況說事,舒曼有些不理解:
“是,喬飛的精神狀況應該沒什麼問題。只是,這件事跟我說的那件事,有什麼關係麼?”
“有!”
林陸驍定定的點了點頭:
“因為不管我們聊什麼,他的狀態都很正常。可是當我跟他聊起你說的那首《黑色星期天》的時候,他的情況,就變得很奇怪了。”
奇怪?林陸驍居然用奇怪這兩個字?
舒曼是聽過那首曲子的,而且不下一遍,自然知道那首曲子有問題,可是,也不至於會讓人的精神狀況出現問題。
況且,喬飛本人是會催眠的,他大可以為他自己催眠,不受那首曲子的控制。
怎麼會奇怪呢?
而且,那首曲子,在喬飛的住所和電子裝置裡都沒有找到,而是在兩名死者蔣文月和付佳葳的電子裝置裡找到的。
這些問題一股腦的全都竄了出來,舒曼只覺得自己的身上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一起啃噬爬過一般。
“怎麼個奇怪法?”
她控制著自己情緒,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常一些。
林陸驍目光深深的望了她一眼,隨即緩緩的端起咖啡杯,動作優雅的送到唇邊,輕輕的抿了一口:
“第一次,我問他的時候,他說不知道。
而且看那副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在說話。我知道,既然你找我了,就代表著這件事一定有問題。
所以第二次,我單獨一個人,又去找了他!”
說著,林陸驍放下咖啡杯:
“而這第二次,被我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舒曼擎著一雙明亮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林陸驍。
林陸驍:“一開始,我詢問他是否知道那首曲子的時候,他還是和之前第一次詢問的時候一樣,說是不知道,沒聽過,狀態也很正常。
可是,當我繼續追問下去的時候,他的表情立刻開始變得不對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