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一切都很安寧,平靜,除了,那個用領帶,將自己的身體,吊在水晶吊燈上,已經死去了的老法官,王學慶。
幾個小時以前,他還坐在餐桌上,對著江焱怒目而視,幾個小時後,他閉著眼睛,吊在那裡,一晃一晃的。就像是老舊掛鐘的鐘擺一般,機械的、沒有生命力的動著。
降壓就跟在舒曼的身後,看著眼前的一幕,他幽邃的眼眸之中,突然間幾不可見般,一閃而過一抹異常的暗芒。
秦飛揚看見他們兩個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的開口:
“過來搭把手,把人放下來!”
舒曼和江焱聞聲連忙走過去,和林陸驍秦飛揚一起,合力將老法官王學慶的屍體,放了下來,平躺在了地面之上。
秦飛揚先是檢查了一下王學慶,隨即抬眸,朝著舒曼搖了搖頭。
舒曼知道,王學慶已經死了。
出於職業本能,她定定的望了望王學慶,然後抬頭,看向了自己頭頂,那根懸掛在水晶吊燈上、被打了結的領帶。
領帶,從來都是掛在人們的脖子上,卻從來沒有人想過,有一天,會被他要了性命。
秦飛揚那邊還在檢查屍體,身後已經傳來了聲音:
“真晦氣,要自殺不會在自己家裡自殺麼?偏偏要跑到這裡死,害的人家旅行的心情都被破壞了!”
說話的人是安妮,她似乎對眼前剛剛結束的一條生命,沒有任何的同情和悲傷。
一句話說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而安妮,卻彷彿沒看到一般,依舊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樣。
“都看著我做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麼?”
譚宗偉有些尷尬的碰了碰她的胳膊:
“人剛死,你少說兩句!”
“哼!”
安妮從鼻尖極其不屑的溢位了一聲,隨即轉身:
“既然你們那麼有同情心,你們處理好了,我要回房間洗澡做面膜了!”
說完,也不管別人看她的,是怎樣一副目光,直接就轉過身,扭著腰身,翩然而去。
譚宗偉看著大家,有些艱難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那個……對不起,她這個人就是這樣,我……我去看看她!”
說完,還不由自主的朝著王學慶的屍體看了一眼,這才去追安妮。
而他們兩個一走,林甜甜也朝抱著自己的唐飛小聲說道:
“唐飛,我……我害怕,我們也回房間吧!”
唐飛雖然看起來比林甜甜要稍微好一些,但是毫無血色的臉,此時也已經出賣了她心底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