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能恨我,也不能拒絕我!”
說到這裡,舒大正像是突然間換了一個人一樣,他的語氣、表情,都陌生的,讓舒曼感到心底寒涼。
他到底,是如何,將這一切,說的這樣理所當然的?
她知道的是一些,那麼她不知道的呢?只因為金錢、利益、慾望,他就能夠泯滅掉所有的人性,把那麼多無故人的性命,玩弄於鼓掌之間,隨意的,說取就取。
所以……
“都是你是麼?蔣文月、蔣文豪、喬羽薇、張悅、張東來……所有的所有,都是你是麼?”
舒曼開口,聲音裡,是她自己想忽視,都忽視不了的顫抖。
她多麼希望,自己心底的那點僥倖,能夠成為現實,多麼希望,她一向敬愛、尊重的爺爺,開口回答她的,是“不是”。
可是,僥倖就是僥倖,現實就是現實。
現實毫不留情!
“是!”
“呵!”
舒曼再次笑出聲來,甚至於,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笑。
深吸了一口氣:
“我見過郎允平了!”
說到郎允平,舒大正的表情,突然間一變,隨即站起身,似是很煩躁一般的,朝著周圍走了兩步。他略帶花白的眉毛,死死的擰結在一起:
“他跟你說什麼了?”
如果說,他唯一擔心,舒曼會牴觸的原因,一個是江焱,那麼另外一個,就是郎允平。
這些年,他一直在試圖讓江焱走上當年江長恩的道路,一方面,自然是因為整個組織,另外一方面,那個更重要的原因,自然,就是為了舒曼。
其實,沒有人比他更瞭解,他這個孫女的心中,對於警察這個身份的職責、使命、有多麼的自豪信仰。所以這麼多年,他一直都在想,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
他的確是老了,而且,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其實,原本可以再等等的,但是,他已經接到了醫生的癌症通知書。
他的時間,剩下的不多了,他的財富、他的帝國、他的一切、不能就這樣伴隨著他的死亡,而毀於一旦。
這是他的心血,更是他的珍寶。
所以,他才會迫不及待。
或許舒曼永遠都不會明白,為什麼之前的十幾年,都可以這麼相安無事,而突然間,一切,就好像是按了快進鍵一般。
他這一輩子,只有一個兒子,當年兒子的死,雖說是意外,但確實,他沒有阻攔,甚至於,在推波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