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街,警察和警車已經開始忙碌,卻沒有注意到,她在陽光中匆匆的身影,猶如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一直跑到,確定警察不會再追上來了,舒曼才停了下來。
街邊有長椅,她直接坐了下來,劇烈的喘息了一會,平復下來之後,才將手伸進口袋裡,掏出那張,從趙柯房間找到的紙片。
確切的來說,那是一張火車票,省城通往饒縣的,發車時間是一個小時以後。
讓舒曼注意的,不是別的,而是因為火車票上的名字,居然是她的!
這是什麼意思?
舒曼一雙黑眸,死死的鎖定著那張淡藍色的火車票,她的名字在上面,異常清晰。
現在她可以完全肯定,之前闖入趙柯房間的人,就是李虓。可是不知道是怎樣的機緣,趙柯逃跑了。只是,手中這張火車票,到底是誰留下的?
趙柯麼?
她留下這張火車票,是什麼意思?給她的某種暗示麼?是暗示舒曼,她會在那裡等著,還是暗示舒曼,江焱在那裡?
可如果不是趙柯,火車票又會是誰留下的?
李虓麼?
可他不是已經報警了,留下火車票,又是什麼意思?
如果不是李虓,還會是什麼人?故意留下這個線索,為的,就是把她引到饒縣去?
舒曼的腦海裡頓時閃現出無數種可能,每一種可能,都有極大的機率發生。但是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都是一樣——
就是,要她去饒縣!
舒曼拿著火車票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攥了攥緊,黑眸之中的光亮,也隨之變得一點一點堅定起來。
不管那個留下火車票的人是誰,不管他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她都必須要去!
因為只有去了,才有機會,找到答案!
思及此,舒曼隨即站起身,走到街邊。
她本想攔一輛出粗車,可是想來想去,剛剛離開趙柯的房間時太匆忙了,房間裡有血跡,警察很快就會認定趙柯出了事。
而她在那間房間裡停留過,所以必定會留下痕跡,到時候,警察也一定會把趙柯的失蹤,和她扯上關係。
如果乘坐計程車,那麼就等於是給警察留下線索了。
不!不能這麼做!
舒曼抬眼看了看路標,還好這裡離火車站不算遠,就算是步行,二十分鐘也到了。
心裡一算計,最後舒曼決定,步行去火車站。
頭頂的陽光已經開始灼熱濃烈,這樣不平靜的一個早晨,這樣不安定的一個開頭,註定了,這次的出行,充滿了不確定。
……
火車站不論什麼時間段,都是一個城市最擁擠忙碌的縮影。
舒曼進到候車室的時候,裡面已經密密麻麻的擠了好多人,站著的,坐著的,坐在椅子上的,行禮上的,地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