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人是皇上要微臣押送京城的,您……”
“孤的話,不好使了嗎?”
“……不是,快快收押大牢,擇後再審。”
等到付容與忙完段家的事帶著段音離再回客棧,宋其琛帶著早就走了。
“公子,您家夫人說不必再跟著他了,我勸了好久都沒能勸回來,您快些騎馬去追,估計這個時候還能追上。”掌櫃的看付容與回來了,趕忙上前去同他說。
付容與皺著眉,“他沒說為什麼走?”
掌櫃的搖搖頭,又接著說,“是我說您出去看熱鬧的時候,您家夫人跟了出去,不一會兒就白著臉色回來了,連房錢都沒要就急匆匆的走了。”
跟著他出去的,難道是……
“掌櫃的,這馬我先借走了,回頭有人來給錢。”付容與騎了馬跑出去,心想:不會是知道了我是什麼太子,不願同官家扯上關係就偷偷溜走了吧?宋其琛看來不像是這種人啊?
總之不管怎麼說,付容與還是追了上去。
段音離眼睛中情緒不明,直到掌櫃的問他還要不要住房,這才回過神來,笑著對掌櫃的說道,“住,連同那位公子的馬錢也一起付了。”
還沒表明自己的身份?還是在鬧彆扭?在外面都稱呼位夫人嗎,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
與此同時,景城皇宮。
“兵部造反你怎麼知道的,段家是說抄家就抄家你好大的膽子!”
“段家三代忠臣良將,聖旨都沒下你居然……”殿內的筆墨紙硯摔了一地,琉璃瓷器也跟不要錢似的。
付景明氣壞了,丞相甄喆跪在他面前,若不是他年歲已高,付景明早就一腳踹上去了。
“皇上,您若是不相信儘管去查,若是情況不符,老臣這顆人頭抵給皇上。”甄丞相一大把年紀還跪在地上,腰板挺得硬直,不肯示弱。
“你……”付景明嘆了口氣,把他從地上扶起來,“朕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段家你這一動,朕就查不出來到底是誰同外邦勾結,總不至於是他們家的姑娘和半大的孩子做的吧?”
“皇上……”
“朕知道,什麼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朕也知道丞相是為了朕好,為了整個越國好。但是朕下面還有容與,容與同段家小兒子的段音離私交甚好,你要朕以後怎麼面對他?”不得不說一國皇帝的口才是真的好,甄喆現在已經不說話了。
“也罷,老了就不中用了,枉我還曾經是太子殿下的老師,竟然沒給他留後路。”甄喆有些無奈,居然忘了太子殿下了。
“唉,這就對了,丞相快回去吧,秋冬寒冷,丞相萬萬要注意身體啊!”付景明給身邊的內侍使了個眼色,讓他趕快送丞相出宮去。
等甄喆一走,付景明馬上給付容與寫信,讓他快馬加鞭趕到隨州,讓他務必留住段音離。
付景明寫完信坐在龍椅上,皺著眉頭,又開始頭疼了。
“唉,這江山是真不好守啊。”